“你...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樊胜利惊骇欲绝,双眼圆睁,腮帮子剧烈颤抖起来。
家里的金条是偷偷藏的,墙上的油漆也是他自己刷的,这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连老伴都不知情。
这许大茂到底是个什么人,神仙吗?
许大茂讥讽道:“你可真行,想让我去你家挖墙拿金条,然后被抓是吧,死到临头还有这份心机,我还真有些佩服你了。”
樊胜利万念俱灰,沉默一会才喃喃道:“最后一件事,如果你对小霞有什么别的想法,也请你尽量不要伤害她,让她能无忧无虑地生活。”
他心思缜密,从许大茂管秦淮茹叫“老婆”就看出来这家伙肯定比较喜欢美色,而外孙女长得那么漂亮,保不齐以后就会下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要跟我说这个,那我可就来精神了。
“尤凤霞以后会是我的女人,我以后和她生的男孩,会匀一个给尤家,续上他们的族谱,只可惜你们樊家就没这个待遇了。”
“时间不早了,该上路了,我还得回去睡觉呢。”
说完就站起身来,无视樊胜利那惊恐至极的表情,也不管他在不停地哀求,只是自顾自将他一把掀进海里,又把实心铁棍扔进海里。
最后一刻来临,樊胜利图突然变得格外冷静。
本来早就应该死在战场上的,这辈子能多活几十年,也值了。
眼前浮现出年轻时候的战火硝烟和枪林弹雨,浮现出那些战友们清晰的面庞。
“悔不当初啊,走在我前头的战友们,我樊胜利来找你...”
沉重的铁棍拉着他迅速下沉,咸涩的海水涌进嘴里,连话都没说完就咕嘟咕嘟地沉向海底。
不或许是身体素质经过加强,这次坚持的时间比李老头长多了,足足30多秒后,才没有气泡冒出水面。
强大的水压会让人在溺亡之前就迅速死亡,整个过程很快。
不愧是唯物主义者,到死都没说出那种“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之类的废话。
用船浆将皮划艇调了个头,启动引擎开始返航。
有过一次经历之后,再次做同样的事似乎轻松了很多,几乎没有上次那种沉重感、负疚感和罪恶感。
“再见了,我也不想再去害人,就到此为止吧!”
还没到退潮的时候,岸边水位没什么变化,收起皮划艇快步朝酒店方向走去。
路过一个垃圾桶,把樊胜利的衣裤和皮鞋丢在旁边,如果有拾荒者看到了还能用得上。
回到酒店,房间里依然是一片寂静,轻轻将门关好,这才松了口气。
今天早上为了去泰山看日出,凌晨1点就开始爬山了,下午又去了海边捡牡蛎,所以秦淮茹现在睡得特别沉。
刚一躺下,秦淮茹似有所觉,翻了个身,无意识地往许大茂的怀里拱了几下。
没一会呼吸就变得平稳,又进入了熟睡状态。
鼻端传来洗发水的香味,许大茂微笑着抚了抚她的长发,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吃完早点就该返程了,秦淮茹一直到上了车还在犯迷糊。
在泰山山顶看日出的确很美好,可开车200多公里,来趟海边就为了捡点牡蛎和贝壳?
自家爷们的想法是越来越天马行空了。
汽车在等红灯,秦淮茹百无聊赖地刷着关于淄博的视频,那个城市留给她的印象挺好的。
突然刷到一条视频,淄博一个103岁的老奶奶,小跑着去看望83岁的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