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想到这,顿时羞愧难当,脸颊跟火烧似的,一直红到了耳根。
偷眼一瞧,“苦主”正不错眼珠地望着自己,一脸的苦大仇深。
干笑两声,秦淮茹尴尬道:“我...我也是因为家里没粮食了,仨孩子都吃不饱,才出此下策...而且...而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难道你自己就没有问题吗?”
听到最后一句那熟悉的论调,许大茂忍俊不禁,这娘们倒是无师自通,可以改行去当女拳师了。
眼瞧着许大茂笑了起来,秦淮茹心里一松,羞愧不安的情绪慢慢消失——看来这家伙没有真生气。
真是的,孩子都给他生了,还纠结这些干嘛,那些前尘往事就让他随风而去吧。
秦淮茹眼珠一转,娇靥上露出促狭的微笑:“许大茂,我能问问上辈子傻柱到底怎么整你的吗?我纯属好奇,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她是真的挺好奇的,不知道以傻柱那尿性,会怎么炮制这个好色的家伙,尤其两人还是老对头。
可以肯定的是,傻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傻柱那狗东西,也不知道怎么忽悠的,我还在库房等着呢,以花姐为首的十来个老娘们冲进来,直接给我看瓜了......”
许大茂也不藏着掖着,臊眉耷眼把上辈子的真实情况细细复述了一遍。
“噗哈哈...”秦淮茹要笑疯了,“傻柱那家伙太缺德了,亏他想得出来,不过那方法太解气了,哈哈——谁让你不老实的。”
本来许大茂几乎都忘了上辈子这件事,可现在重新提起来又是一肚子的火。
“你还有脸笑,老子的衬衣十几块钱买的,结果被改小了穿在了棒梗身上,你敢说不知道这衬衣是哪来的?”
当时傻柱把衬衣弄来送给秦淮茹,后者当时摸不着头脑,但一件衬衣十几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后来自然知道了其中缘由,但衬衣已经改小了,索性黑不提白不提,就当不知道。而许大茂也不敢声张,此事就此尘埃落定。
许大茂越说越怒,本来只有一分怒意,七说八说倒有五分了。
奇耻大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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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后,许大茂完成了韶钢招待所的改进指导工作,搭乘火车回到燕京。
韶关那地方和燕京不一样,各种条件都差。
就算是改进了经营方式,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来看,估计也只能保本,不可能像红星轧钢厂的招待所一样,每个月赚大几百块。
不过也可以了,不亏为赢嘛。
韶钢那边看许大茂挺喜欢吃马坝镇的特产油粘米,便送了20斤。
可二十斤哪够分啊,许大茂用全国粮票又买了50斤,分成三个袋子,背上背着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由韶钢派车送到了火车站。
一路无话,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了,付了钱,从板车上拿下布袋和行李箱。
两袋米很重,从火车站扛回来太费劲了,得叫个板儿爷。
这回院门口没有看到那个翘首以盼的身影,由倒座房走进前院,一眼就瞧见阎老西在家门口擦自行车。
这老西儿,天天不是浇花就是擦自行车,那自行车油漆都快被擦秃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