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巧婶儿给谁打破媒了啊?”
“是啊,这可不是小事儿,你说不清楚,可不能给人乱扣帽子!”
打破媒可是村里的大忌,没有生死难解的大仇,就算是两家有恩怨打得不可开交,也不能去给对方打破媒!
对于给人打破媒的人,那是人人见了都要朝她吐唾沫的!
这些围观的人,也都想知道,王巧儿是不是真的给人打破媒了。
“鸽子你快说说,你知道什么,可不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污蔑人打破媒啊!”
白鸽子跟王英子聊天的时候,从王英子嘴里知道了王巧儿干的好事儿,心中很是不屑王巧儿的为人,再加上年穗穗马上就要成了自己侄媳妇了,她的心自然是偏到了年穗穗这边,对王巧儿更是看不惯了。
原本王巧儿要是不主动招惹白鸽子,白鸽子也就是在心里鄙视一下王巧儿罢了,可王巧儿自己犯贱,竟主动拦住白鸽子,还在那里颠倒是非的往年穗穗一家身上泼脏水,白鸽子早就忍不住了,被人一激她冷笑一声:“我呸!王巧儿,要不要我给大家宣传宣传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啊?”
王巧儿个子不高,有一米五左右身材瘦小,整个人看上去黑瘦黑瘦的,她平时很爱笑,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但如果不笑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的阴郁,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跟白鸽子那快一米七的大个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再加上白鸽子人长得白净,两只大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王巧儿。
“白鸽子你个浪荡货,有你什么事儿啊,我做什么龌龊事了?我不就是好心好意的给穗穗介绍了个对象吗?我做错什么了?怎么就成了里外不是人了?”
王巧儿大嘴一张,拍着大腿就开始哭起来。
“我的天爷呀,你睁开眼看看吧,我还怎么活啊?好心当成驴肝肺,我好心好意给她介绍对象,她怎么能对外人那么编排我啊!我不活了……”
这种说不过就哭天喊地的勾当,在农村很是常见,多用于没理的时候,用来无理取闹。特别适用于婆婆对年轻脸皮薄的儿媳妇,最近也有些村妇开始对知青所的知青展开推广。
那些小媳妇脸皮薄,知青大多有文化有素养,要么不敢要么不屑跟这些没脸没皮的泼皮妇下场撕逼,只能乖乖认怂。
白鸽子既不是小媳妇,也不是知青,她也是身经百战之人,王巧儿这样做的目的,不就是想轻轻揭过,让她没机会再提打破媒的事?白鸽子怎么会让她如愿!
“大家快来看啊,大家快来瞧,咱杏树岗大队出了个厉害的人啊,大家以后可要记住了,家里有孩子的,不管儿子闺女,可不敢得罪王巧儿啊,这个可是个黑心肝的啊,狠起来,亲侄女的媒都要破啊!”
白鸽子虽然是个女人,但她身高将近一米七,比有些男人的个子都高,比王巧儿高出了一个肩膀头,她的嗓门也大,一下就把王巧儿的声音给压下去了。
“鸽子,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巧婶儿除了给穗穗介绍了个傻子这事儿做的不地道,还做了其他咱们不知道的?”
“还能怎么回事啊?还不是老周家那事儿啊?”
“白鸽子你个贱人,你敢污蔑我,我撕烂你的嘴!”
王巧儿原本心存侥幸,白鸽子一提周家,她就知道坏了,没想到周家竟然把这件事给爆了出去,王巧儿还真知道这事儿,马上就炸毛了,凶神恶煞般地怒视着白鸽子。
这件事要是让白鸽子给坐实了,她以后也不要在村里混了。她眼疾手快地去抓白鸽子的头发,白鸽子身子灵活地躲闪着,边躲闪边说道:“你急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大家要是不信,去周家打听去啊!”
这件事很容易就能被拆穿,白鸽子可不相信周家会为王巧儿保密,毕竟周留名突然悔婚娶王瑞芳那个知青,使得老周家最近在村里的风评一下就下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