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穗穗有些意乱情迷,迷迷糊糊间,喊了一声:“老公……”
温润的唇划过他的脸颊,落在了他的唇上。
白木易只感觉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也忘记了一切的自卑和顾虑,唇齿交接间只剩下本能的索取……
窗外有风吹过,树枝摇晃间,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不大一会儿屋外就下成了一条河。
屋内的温度似乎又高了几分,炙热的让人心慌,帷帐内,一件件的衣服被扔到了床下,散乱的落在地上……
许久之后,云收雨歇,年穗穗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白木易却精神百倍,兑了温水帮年穗穗清洗干净,这才重新搂着她,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清晨年穗穗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已没了白木易的影子,看看外面的天色,早已过了上工的时间,腰身酸的难受,她躺床上赖了会床,不由又想起了跟白木易昨晚的疯狂,脸顿时红了。
洗漱了一番,从厨房的锅里拿出给她留的饭菜吃了,正准备洗刷时,白木易回来了,还推着从大队长家里借来的自行车,他把自行车停好,接过年穗穗手中的碗筷,迅速地洗刷干净,又把自己整理干净,这才带着年穗穗一起去公社。
他们要去公社领结婚证,顺便要去一趟梨树岗大队,把白木易的户口和粮食关系全都转移到杏树岗大队。
在公社的婚姻登记处领取结婚证的时候,工作人员按照程序询问两人是否自愿时,年穗穗回答:“是的,是自愿的。”
又问白木易,白木易只重重地点头,工作人员见状,又重复了一遍,眼看着工作人员脸上带了几分不耐烦,年穗穗忙说道:“抱歉同志,我对象他嗓子不能说话,请您见谅,不过我们都是自愿的。”
工作人家狐疑地看向白木易,白木易郑重地点头,她这才往结婚证上盖了章 ,把两张大红奖状大小的结婚证交给了两人,不过他虽然说了恭喜两人的话,心中却不由为年穗穗感到惋惜。
两人刚进来的时候,他还觉得两人相貌相当,实在是一对好姻缘的,可在知道男方竟然是一个哑巴时,顿时为女方感到不值了,那样好的人,竟然嫁给了一个哑巴,实在令人费解。
年穗穗可不知道公社的工作人员在为她惋惜,拿到了结婚证之后,她抓了一把刚买的喜糖放到了婚姻登记处的桌子上,这才和白木易一起离开了公社。
“刚刚只买了些喜糖,一会儿要去你家迁移户口和粮食关系,咱们再去买些糕点果子吧!”
从公社出来年穗穗见白木易只顾拿着结婚证傻笑,一把夺了过来装进军绿色的斜挎包里,这才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供销社说道。
白木易眉头皱了皱,似乎不太愿意,他向云端比划道:“不必买其他的,就这些喜糖就挺好的!”
已经跟白木易生活了几十年的年穗穗自然能看懂他的手语,只是结婚之后第一次去白木易家,她想为他做几分面子,至于白家的那些人,她做的越好,白木易越心疼她,将来以后白家若是做了过分的事,白木易越会站在她这边,于是她故意装糊涂:“你是说再多买些喜糖吗?也行吧,你家有孩子,多买些糖也行!”
白木易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