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联叔,这两口井是我们免费为村里打的不错,管子和压水机一个多少钱,我不说,抗联叔心里也有数,这些都是送给村里的,上午我爹跟木易他们几个已经打好了一口井,这可都是下死力的活,你看看这里围观的人多少,又有多少是壮劳力?就这样让他们干看着?”
年抗联先是没弄明白年穗穗的意思,听到最后,他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果然很多都是壮劳力,这些人对着打井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的,心中顿时明白了年穗穗的意思。
他一拍脑袋:“我真是老糊涂了,你看这事儿给办的,你放心,今天你爹他们几个,都给按两个满公分算,还有,我马上让人替下他们几个,让木易……呃,让你爹和修文在一旁指导着他们用力就行。”
年穗穗见年抗联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多谢抗联叔了,等这边结束了,让他们给抗联叔家里也打上一口压水井吧!”
年抗联正想着瞅机会提一提这事,他家里爹娘年纪都不小了,儿子倒是长成大小伙子了,就是干起活来老是爱耍滑,家里挑水的工作,基本都是他抽空了干,只是如果他刚好有什么事不在家,那家里吃水用水,就不太方便了。
如果在家里打个压水井,那一切问题就全都解决了。
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呢,年穗穗就想到了这个,率先提出来了。
“行,那叔就先谢谢你了,不过打一口井多少钱,你可要算清楚了,叔可不能占你们的便宜!”
年抗联笑着说道。
“放心吧,我到时候找婶子拿钱!”
年抗联摆了摆手,挤进人群去安排了,不一会儿,白木易跟关衡就出来了。
隔着人群还能听着年修文扯着嗓子在那里喊:“豁牙子,你是没吃饭吗?这点子力气连个娘们都不如,不行你赶紧下去换别人上来吧!”
豁牙子有些不服气,不知道跟年修文嘀咕了什么,被年修文直接呛了回去后,就没再吭声了。
……
年穗穗笑了。
果然,拉修文入伙的做法果然没错,要没有年修文,木易不会说话,年满仓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关衡一个知青就更指望不上,他们打井的工作想要顺利的进行下去,很难!
刘花莲听到年修文的声音,忍不住笑骂了一句:“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干点啥事就爱咋咋呼呼的!”
年穗穗道:“这样的才好,是我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刘花莲道:“羡慕他干啥,一天天的净会给人惹事,还是木易这孩子好,稳重!木易啊,以后修文跟着你,你可要看着他点,别让他惹事啊!”
白木易羞赧地抿唇一笑,然后点了点头。
年穗穗想着拿回家的药已经泡的时间差不多了该熬上了,跟还想着看儿子钻井的刘花莲说了一声,跟王英子,白木易一起回了家。
白木易也开始天天喝苦汤药的生活,当然他自己并不觉得汤药难喝,毕竟那是穗穗辛苦给他熬出来的,再苦,他喝起来也是甜的。
而年家院子里每天都有汤药的味道传出来,这事很快就有很多人知道了,说什么的都有,但说法最多是,却是年穗穗怀相不好,要喝汤药保胎!
王英子听到这个传言之后,只气得跟人吵了好几次架,她追问了好几个人,最后确定了这个说法,是从周留名的媳妇王瑞芳的嘴里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