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年穗穗不忍直视,把头转向了一边。
年大元无辜被连累,被狠狠地顶坐在了地上,前面小腹痛的要命,后面尾巴根子疼的要死!
他气得伸手就朝着年陈氏身上打了几巴掌,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年陈氏不但没害成年穗穗,还吃了个大亏,更让她感到难堪的是,她的那点小心思,现在肯定被人猜到了,别人不说,刘花莲和年穗穗肯定是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若是成功,倒也罢了,现在……
年陈氏感觉没脸见人,索性闭着眼睛装晕,任凭年大元的巴掌打的再疼,她都不睁眼。
刘花莲松了一口气,上前扶住了年穗穗的胳膊,有些后怕地埋怨:“穗穗,你怎么这么大意,再怎么着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啊?”
“花莲婶儿,我也是没办法了,你看看我爹被他们欺负成什么样子了?以后恐怕都要在病床上度过了啊!”
刘花莲看着架子车上面色焦急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的年满仓,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是年满仓为自己半辈子的拎不清付出的代价吧!
“孩子,你糊涂啊,你爹是他们的儿子,他们都要下那样的死手,你一个不受待见的孙女,还能指望他们能对你手下留情?你看看刚刚,多危险啊。稍有差池,你和孩子可都要没命啊!”
刘花莲也没想到年陈氏在知道年穗穗怀有身孕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收手,甚至还加大了力道,其目的是什么,相信很多人都看得清楚!
年穗穗深吸了口气,对于年陈氏的狠辣也心有余悸。
“花莲婶,我爹恐怕真不是我爷奶亲生的吧?不然我爷怎么那样对我爹?我奶怎么会这样对我?”
刘花莲的脸色变得有几分古怪,看着年穗穗欲言又止……
年穗穗看着年大元:“爷,虽然你们不说,但我已经猜到了,我爹肯定不是你们亲生的,爷,我求你把我亲生爷奶的住址告诉我吧,我们去找他们,不在这里招你们不待见了!”
年大元打年陈氏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年穗穗。
“你、你说什么?”
年穗穗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最后又说:“……虽说养恩大于生恩,但我爹这么多年给你们当牛做马,现在更是被你打成这个样子,再大的恩情也该还清了,爷,求你让我爹归宗吧!”
年大元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
人群中,年纪稍大些的几个知情者,无不脸色古怪,看着年大元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嘲弄。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藏在人群中起哄:
“三岔口,马家,快去认祖归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