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废地低下了头。
“对,金山说的没错,手表是我给他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
王巧儿想到这手表的来历,顿时又眼前一亮:“这手表是我婆婆给我的,不是我偷来的!”
如果没有刚刚她想要跟她娘家娘一起串通的事,或许年抗联真的就信了她了,可现在……
“王巧儿,你还想狡辩?刚刚说是娘家娘给你的,现在又说是你婆婆给你的,你婆婆现在已经死无对证了,我们怎么去证实是她给你的?王巧儿,鉴于你刚刚的欺瞒,你说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王巧儿不甘心地反驳:“大队长,你不能这样,手表真的是我婆婆给我的,是她从穗穗那里偷来的,穗穗,我错了,我不该贪心,知道你奶是偷的你家的手表,还贪心留下给金山娶媳妇用,可你说知道的,我们两家关系不好,我早就没去过你家了,怎么能拿得到你家的手表呢?”
年穗穗笑了笑:“二婶儿,你忘记了,昨天上午的时候,你还跟着表婶一起气势汹汹地去我家找麻烦,怎么能说已经很久没去过我家了呢?”
经年穗穗一提醒,王巧儿也想到了自己昨天的确去了年穗穗家,神情不由得一滞。
“可是,这手表的确是你奶偷的啊,我昨天去你家,根本没有进屋,怎么可能拿得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二婶儿,当时那么乱,谁能证明呢?”
“我……穗穗,手表根本不是昨天丢的,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了,这手表是你奶跟存折一起偷的……穗穗,你是最清楚的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年穗穗笑着摊了摊手:“我不知道手表什么时候丢的,不过它却是在你去过我家之后的第二天,被发现戴在你儿子的手腕上的!”
年穗穗没说谎,她也没说手表是王巧儿偷的,但在年抗联及大队部的知青和一些社员的心里,却都已经认定了王巧儿就是偷手表的人了。
怎么会那么巧,昨天去人家家里,今天人家的手表就在她儿子的手腕上被发现了!
更令人不齿的是,王巧儿还想把这盆脏水泼到她已经去世的婆婆的头上!
“好了,王巧儿,你简直是不知悔改,可恶至极!我已经决定了,鉴于你的行为十分的恶劣,且毫无悔过之心,下午放工进行游街批斗!”
王巧儿双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
王巧儿娘见状,心疼闺女,就想上前去扶,被王家二嫂给拉住了。
她知道现在是个摆脱王巧儿的好机会,便趁机挑唆:
“娘,你可想清楚了,有这么个小姑,肯定会影响你大孙子前途的……”
王巧儿娘刚柔软的心一下子就坚硬起来了。
“巧儿,你实在太糊涂了,我跟你爹是怎么教育你的?怎么嫁过来一二十年了,反倒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太令我们失望了,为了不让你影响带坏了你侄子和侄孙们,以后你别再回枣树沟了!”
王家二嫂见目的达成,嘴角顿时就合拢不住了,看年穗穗的眼神也变得和善起来。
这闺女,简直就是她们王家的大恩人啊!
王巧儿娘的话,基本上就相当于是王家跟王巧儿断亲了!
也就是说,王家放弃王巧儿这个闺女了……
对于苦王巧儿久矣的王家几个媳妇来说,这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