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名心中疑惑,但他并没有给年修文甩脸子,毕竟当初也是因为年修文,白木易才会帮他的,现在年修文看上去是对他有误会,他能做的,自然是尽快解除这个误会。
“修文,咱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有啥话咱们就直说,你对我是不是有啥误会?”
面对一起长大的年修文,周长名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年修文也是心中憋不住的事儿的,闻言立即站起了身,指着周长名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问?周长名,你可真有良心啊,当初你来南部的时候,身无分文,是谁出钱出力的帮你的?现在你发达了,还记得当初木易哥给你钱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约定的不?”
年修文的话一下子就让周长名的思绪回到了当初自己刚来南部的时候,那也是自己最绝望,最落魄的时候……
那时他跟家里闹崩了,一时冲动之下,从家里跑了出来,当时一心只想逃离那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家,随便就上了一辆火车,他一路躲在厕所里,逃过了检票,终于在终点站的时候不得不选择了下车。
可下了车之后,在南部火车站周围流浪了几天,他吃尽了苦头,一度也想故技重施回到家乡去,可他又觉得不甘心,觉得这样灰溜溜的回家很丢人,而且,一旦他回去了,就是向家里服软了,以后父母的决定,他就没有勇气反抗了……
他一直踌躇着,有些不知该怎么办,直到他遇到了年修文和白木易!
说实话,周长名在面对白木易的时候,心中是很别扭的,他心里是很不愿意让白木易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的,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切的尊严啊,脸面啊,那都是浮云!
周长名根本没有考虑太多,就直接同意了白木易对他的资助,也痛快地接受了白木易提出的分成之类的事!
虽然到后来他的事业越做越大,有时候也会觉得白木易用一百块钱就分走自己的一半利润,让他心里不太舒服,但既然当初都那么约定了,而且自己也亲手签了协议,现在反悔的话,实在太不仗义!
所以即便他心里不舒服,但每年该给白木易的,他也从来没少过啊,他自问对于白木易是完全够意思的了。
现在年修文气势汹汹地过来找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周长名这样想着,也就开口问了出来:“修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是白木易帮了我不错,但我这些年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一分吧?你现在这样一副我对不起白木易的样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年修文挑眉嘲讽地看着周长名,一脸的不屑。
“你咋还有脸说出你没亏待过他一分的?周长名,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是真的信任,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求着木易哥帮你,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儿狼!”
这话说的就严重了,周长名气得胸口不停地起伏着,许久都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