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杨姐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吧。”

“有的人更喜欢钱，肯定是钱比较重要，但有的人更看重情，钱便可以稍稍往后放一点。”

陆太太姿势未变，声音轻得近乎呢喃：“那你呢，会怎么选？”

“如果是现在的我，在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会选钱。”

杨姐以为陆太太想到了她失败的婚姻，半是开解道：“爱情当然让人憧憬，一份好的感情也能够让人变得更好，但如果在二者不能兼得的情况下，还是钱更实在一点。”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个俗人，有情饮水饱这个词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当中。”

“当初会和我家那个结婚，是年少时懵懂稀里糊涂在长辈的撮合下结婚了。”

杨姐怕勾起陆太太伤心的回忆，话锋一转：“不过有的姑娘更看重感情，选择和男人一起奋斗，有的赌成功了，有的失败了，这就要看运气和自己的经营，以及对方的人品如何了。”

陆太太望着前方，眼神带了几分迷离：“我也是今天才发现，我的回忆里大部分都是婚后的日子，结婚前的有些事和当时的心境，现在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

“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结婚前，我满怀憧憬的希望陆士诚能和他的父亲那般长情。”

“毕竟是在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应该比大部分人更懂得怎么爱自己的妻子。”

陆太太自嘲的笑了笑：“现在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

“最初那几年，我其实过得还不错，如果不是后来……”

陆太太的声音低了下去：“算了，不说这些了，去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