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牌具体是多大,许十三没法判定,毕竟这个要根据大牌人的收入水平来看的。
如果一个人一个月收入几千块钱,那他打十块二十块的麻将,就算是打大牌了,
但是对于许十三和排骨这样身家丰厚的人来说,十块二十块的麻将,也就是随便玩玩,找个乐子而已,毕竟输赢几百上千块,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河坝里的赌场年初动工,不过两个多月就建成了,今年春末夏初的时节开始正式开张的。
而就是这短短的大半年的时间,严守正已经把家里攒的十多万陆陆续续全都输了出去。
何慧琴在听到何慧蓉说许十三见到严守正去了河坝里的时候,何慧蓉苦笑一声,没说话坐在凳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织着手中的毛衣。
何慧蓉见状急了:“都这个时候了,还织啥毛衣,赶紧去把他弄回来啊!”
何慧琴摇了摇头道:“弄回来有啥用啊,你也不能天天给他拴屋里,你一晃眼,上个厕所的功夫,人就没了,找他干啥呀,反正这家已经败成这样儿了,他爱干啥就干啥去吧”
何慧琴明显是对严守正绝望了,这一刻许十三才明白,为什么先前严守正神色有些匆忙了,合着是跑出去打牌,害怕被何慧琴拉回去。
“严叔他们打多大啊?”许十三随口问了一句。
何慧琴没来得及开口,何慧蓉倒是开口了“不晓得,反正有一回我们去找守正的时候,那桌子上放的都是红灿灿的老人头,一张其它颜色的钱都没有,哎,那场面,哪儿是咱们普通人参与的进去的啊,这守正也是昏了头”
听到满桌都是百元大钞,许十三眉头一挑,如果是打麻将的话,按照比例来大概换算,如果打的是一百块的,一场麻将输个成千上万的,太稀松平常了,再看何慧琴这架势,怕是严守正输了不少啊。
“何姨,要不我们去把严叔叫......”
“妈,我回来啦”就在这个当口,严谨的声音从门外响起,许十三下意识转头看去,然后就看到了神色有些憔悴的严谨,拖着行李箱正站在门口,愕然的看着屋内的许十三。
许十三和严谨看到对方之后,许十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点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啜泣声。
“妈,咋了?”见到自家母亲哭泣,严谨丢下行李箱就直接越过许十三冲了过去,蹲在何慧琴旁边焦急的问道。
“小谨啊,你回来干啥啊,我不是跟你打电话让你别回来么,你回来干啥啊?家都快没了,你回来干啥啊.....”何慧琴一边啜泣,一边念叨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何慧琴已经把事情跟严谨说过了,不过两分钟就从一个人哭泣,变成了两个人抱头痛哭。
见到这副场景,许十三感觉有些牙疼,悄摸拉过何慧蓉,轻声问道:“姨,严叔到底输了多少钱?怎么感觉事情不对劲呢?”
何慧蓉摇摇头,对着许十三低声道“估摸着有十几万了,要是再加上外边儿借的钱,估摸着差不多二十多万了”
“啊?”
虽然对于许十三来说,二十多万不算什么,但是许十三也是在乡下长大的,二十多万对于乡下的人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小数目,几乎相当于全部家产了,而严守正也几乎是把整个家都输出去了。
许十三看着何慧蓉脸上露出的心疼的神色,下意识问道:“借了咱家多少?”
何慧蓉伸出一只手。
“五万?”
何慧蓉点点头。
“不是,为啥借钱给他打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