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把人绑回来干什么?”
侯家玉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老子的血不能白流。”
承恩公气得七窍生烟,“谁是老子?小兔崽子,想做谁的老子?”
一看苗头不对,世子立即上前,卖力地给承恩公捶腿,“老爹,消消气,您是老子,我是兔崽子。”
一句话气笑了承恩公,“说说吧,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还不让谢家二爷把人带走,让未来太子妃亲自来领人。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和谢家保持友好关系,就是不亲近也不能树敌,你,小兔崽子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世子冷哼了一声,“父王,我怎么不懂?皇姑祖母不是说了要试探试探谢家吗?这不正是个试探的机会?”
承恩公倒抽一口凉气,一掌拍在世子脑袋上,“臭小子,不装孙-子了?”
“装,就装你孙-子。”
“小兔崽子。”
侯家再次打开门,来的是二管家。
二管家趾高气昂地说,“我们侯爷叫太子妃进去。”
柔兆嗤笑一声,“太子妃叫谁?谁是太子妃?”
二管家一怒,“谢家长女,太子妃。”
“呵呵,”柔兆一怒,“看门狗,你乱叫什么?我家大小姐是未来太子妃,你是想陷害我家大小姐吗?”
二管家气得大吼,“爷不与贱婢说话,把你家主子叫出来。”
“贱婢应贱奴,主子见主子。你家主子不出来,派贱奴出来埋汰谁?我家主子可是正经的先帝御赐‘未来’太子妃,是你这个奴才等闲见得着的吗?”
一口一个贱奴,怼得二管家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手颤抖地指着柔兆,“你,你……”
周围路人议论纷纷,“是啊,的确失礼了,道歉,必须道歉。”
眼看情况不妙,门后的大管家出来了,走到马车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谢大小姐,我家侯爷请您进去说话。”
“大管家,男女有别,世子指名要我阿姐亲自来,我少不得陪阿姐走这一趟。只是,阿姐身份贵重,实在不方便露面,就劳烦大管家把二表弟谢町叫出来吧。”柔柔的女声响起,温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
大管家为难地说,“这领人的事,我等下人做不了主。请小姐亲自与侯爷交涉吧!”
“咦,听大管家的意思,二表弟竟不是来贵府做客的?”葆琴狐疑地问。
大管家一惊,不好,若是对方一口咬定谢町是来做客的,这事就难办了,“呵呵,小姐说笑了,哪有绑着来做客的道理?”
“什么?二表弟竟是被绑来的?”葆琴怒地说,“我竟不知,承恩公府何时有了府衙的权力?请问,二表弟犯了何事?为何贵府要绑他?”
话音刚落,大管家头皮一紧,“这,这,小姐,饭能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承恩公府一向奉公守法。”
葆琴追问,“既是奉公守法,为何随意绑人?尔等是想私设公堂吗?”
围上来的路人越来越多,大家都赞同霍葆琴的说法,有的甚至在人群中竖起了大拇指,有的说到底是大家闺秀,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就是有水平。
见自家势弱,大管家急得冷汗直冒,手足无措地不知如何回话。
这时,“娘的,人是老子绑回来的。玛德,他把老子的脸打出血了,怎么,就许谢家打人,不许我侯家绑人?”
世子,登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