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如你所愿,带路吧。”
长华把小白猫放在地上,她一拐一瘸地向前走去。
不久,来到一个院子前,院门口没有人看守,小白猫回头扯了扯长华的裙子。
长华蹲下来,抚了抚小白猫的脑袋,是这里?
“喵。”
于是,长华抱起小白猫走进了院子,一路畅通无阻,渐渐地耳边传来哭泣声。
长华看了眼重光,两人不约而同地放轻脚步,悄悄地凑近正屋。
“嬷嬷,我还不够忍让吗?”长公主如珠玉般的声音传出,带着浓浓的哭音,“我晓得驸马委屈,尚了我失了前程,所以他们家再给我脸色,我也一忍再忍。”
唉,乔嬷嬷叹气,长公主性子本就偏软,又自觉对不起驸马,所以出降以来,一直压着性子,一退再退。
有些事忍耐一次就得忍耐无数次,别人一次次试探底线,一点点蚕食地盘,退让和隐忍得到的恐怕是变本加厉。
“公主,”宫中打扮的妇人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李尚宫,她脸上满是急色,“皇后娘娘一时三刻都等不得,收到嬷嬷送进宫的纸包,娘娘叫来了太医,一验,三魂七魄顿时吓飞四魂三魄。
您不能再迟疑犹豫了,谋害皇族,是诛九族的罪,敢做下这样的事,必是有恃无恐。”
果然。
门外的长华伸手抚了抚小白猫,小白猫讨好似地舔了舔长华的手,温热的触感令长华心头一暖,有些人真是畜-生不如。
“李尚宫,”长公主拿帕子压了压眼睛,“本宫不会再软弱了。”
太医上前,默默地把脉,良久。
“长公主体内有毒素,经年累月,日日累积,毒素已入脏腑,若再晚些时日发现,就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李尚宫听得目眦欲裂,“不仅是避子药吗?还有毒?”
乔嬷嬷气得浑身发抖,“太医,能解毒吗?”
太医眉头紧锁,叹气又摇头,“难!不知道是什么毒,我要仔细查验以后,才能有应对之策。”
李尚宫的声音透着哀求,“太医,真的没办法?”
太医摇摇头,“毒,相生相克,不知什么毒,不能贸然解毒,更何况长公主这毒已有多年,就是解了毒,恐怕也不一定能除净。”
李尚宫一听此言,浑身如坠冰窟,皇后娘娘若是知道实情,心不得疼死?
太医收起用具,越早开始研究,越能早一日解毒。
长公主已收起了悲戚之色,端坐在上位,身上的皇家气度显露无疑。
“李尚宫,你也回宫吧,在太医研制解药之前,暂时不要告诉母后实情。”长公主斩钉截铁地说。
李尚宫还待说什么,院子里突然传来了声音。
“喵。”
“小白,你在哪儿?”
屋子里众人一惊,齐齐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