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正想进院子,不想,小丫头一把抱住她,“老夫人,您,别进去,不能进去啊。”
这时的阮氏一心以为好事已成,哪听得进小丫头的话,一脚把她踢翻,就往院子里闯去。
院子东厢门虚掩着,阮氏兴奋地一把推开门,等看清时,突然惊叫出声,“琦儿,怎么是你?”
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爷今儿心情好,玩玩。”
“你,你……”阮氏气急败坏,“她是你表妹。”
“表妹?噢,表妹就表妹吧,就让她继续做表妹吧。”男人不急不慢地说。
耳边依稀有人说话,玉婷睁开双眼,含情脉脉地看向身边的人,终于,大表哥是她的了。
她转头,正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睛,嘲讽地看着她,“嗨,表妹醒了。”
她大惊失色,怎么是二表哥?
她和二表哥?
她慌忙起身,见床边站着好些人,大叫一声,猛地扎进被窝,身子瑟瑟发抖。
众夫人小姐跟着长公主一起进了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众位夫人顿时明白过来,慌忙推着身边的女儿,不让她们进屋子。
长公主眉头一皱又一松,淡定地问,“二弟,你怎么在这?”
“大嫂,”崔琦无奈地说,“这得问表妹了,我喝了杯她递给驸马的酒,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醒来,母亲就站在床头大喊大叫了。”
阮氏慌张起来,拼命冲崔琦眨眼睛,“你,瞎说什么,你表妹怎会递酒给驸马?”
“嗨,母亲,我是您亲生的吗?您不相信亲儿子说的话,倒相信一个外姓的侄女?”崔琦怪叫出声。
阮氏气极,心肝脾肺肾都疼得紧。
她看着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侄女,一咬牙,“琦儿,既如此,你就娶了表妹吧。你既喜欢她,何不早说?”
崔琦一本正经地说,“娶?不能的。”
正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玉婷一听,吓得停住抖动,一动不动了。
阮氏被这话气狠了,“你们都这样了,你不娶谁娶?”
崔琦洋懒懒地说,“我好歹是驸马的弟弟,怎么也要娶个大家闺秀,表妹无家无靠,无权无势,凭什么叫我娶她?”
阮氏一呆,到底是自己疼爱的小儿子,从小只有委屈老大,没有将就他的,“贵妾吧,我即刻让人准备文书。”不得已让步,说完,心就像滴血一样的痛。
“啊?贵妾?不能的。”崔琦似乎很吃惊,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阮氏,“她既没银钱,又没家势,贵在哪儿?”
“那你想怎么样?”阮氏实在听不下去了。
“通房吧!若是生得下儿女,抬个姨娘。”崔琦认真想了想,一丝不苟地说。
“咚!”阮氏彻底软倒。
长公主想笑,不能笑,忍住,很辛苦。
一旁的乔嬷嬷活力满满地唤来仆妇,叫她们把阮氏抬到隔壁厢房,又命人速速去请太医。
刚才,众夫人小姐一颗心提在半空中,现下彻底放下,还好不是驸马,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早知道宴无好宴,不如宅家。
哪想到抬人去隔壁的仆妇们,一打开门,纷纷惊叫起来。
什么情况?隔壁有人!
这热闹大了,没想到一场梅花宴,好戏连台。
众人进到隔壁厢房一看,纷纷闭上眼睛,恨不能有条地缝钻。
厢房的床上,平躺着两个人,赫然是太子和侯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