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葆琴更是连声安慰,“母妃,您不要担心,太子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贵妃摇了摇头,颦眉叹气,“太子糊涂啊,现在这个时候,还闹出这么一出,真是雪上加霜。因为这次灾情,大臣们的眼睛本就盯着东宫,瞧着太子。若再有个品行不端的名头,日后很难服众。
“母妃,这事怕不简单。”霍葆琴肯定地说。
贵妃一愣,定定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母妃,太子打小被陛下和您精心养育,怎么会糊涂到此。何况,这段时日,殿下一直与臣妾交心,他知晓陛下是心怀天下的,一心想为父皇分忧,怎么会不晓得轻重?这里面,怕是另有隐情。”
“哈哈,好一个心怀天下。”弘道帝一脚跨进殿。
两人连忙起身行礼。
“太子如何了?”
贵妃一听这话,就泪如雨下,“太医正在救治。”
正说着,太医出了内殿,依礼向陛下禀告,“太子殿下晕倒,无甚大碍,只是被惊着了。待服几贴药,便可痊愈。”
陛下眉头一皱,“惊着了。”
“是的,就像小儿惊风,突然被一件事吓着了。”
陛下眉头皱得更紧,被吓着了。前一秒,太子还与宫女寻欢作乐,被公公发现后,突然惊着了。
那说明太子在御花园是不清醒的?看来,真的被霍葆琴说着了,此事另有隐情。
当下,陛下眉头一舒,温和地看着霍葆琴,“进殿内陪着太子吧。”
霍葆琴当下施礼进了内殿。
贵妃待他们一走,迫不及待地问陛下,“陛下,我们的儿子岂会如此糊涂?东宫刚刚度了一动,正是修养生息的时候,太子再傻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
“来人。”
胡徒应声而入。
“你亲自去问问。”
胡徒得令往殿外走去。
胡徒心里明白得紧,宫里的风是越来越大了。
他若是不能问出个所里然,怕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这里,他顿住脚步,往身后一看,“去,把三子叫来。”
看来,不用刑是不行的了。
殿内,陛下安慰着贵妃,贵妃倚着陛下,一边哭泣,一边诉说。
皇后进殿时,就见到一幅岁月静好的美好画面。
弘道帝余光瞥见了皇后,立刻推开怀里的贵妃,大步走向皇后,伸手想拉住皇后的手。
皇后俯身行礼,很自然地躲开了弘道帝,弘道帝眉头一皱,看着空落落的手,呆了一呆。
贵妃见状,冷笑不已。
果然是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自家姐姐多年不搭理陛下,陛下还上赶着不讨喜。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脸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浅笑地迎地上来,“姐姐,近日可好?妹妹这心里可是时刻惦着姐姐,姐姐平日也无宫务,不如多到妹妹这里走走,咱们姐妹俩也好多说说话。”
皇后依旧面无表情地说,“太子尚可?”
“出了这等丑闻,贵妃还有心思和本宫唠家常?”
言下之意,怕是你得花时间给太子遮丑,没空岁月静好吧。
贵妃一噎,陛下狠狠地瞪了过来,一甩袖怒气冲冲地走了。
皇后任务完成,也潇洒地离开了。
贵妃气得跳脚,又担心太子,忍着气进了内殿。
不远处的贤妃娘娘正在自家宫给花浇水。
文尚宫微笑地陪着娘娘,时不时地换上装满水的壶,或者递上剪子。
等收拾好一切,贤妃接过文尚宫递来的手巾,擦了擦手,问起了自己的女儿,“二公主可安好?”
文尚宫笑嘻嘻地回答,“公主一切安好,只是时刻惦念娘娘。”
说起女儿,贤妃的脸色更为柔和,“当年那么小小的一只,如今长成大姑娘了。”
“是啊,过几年公主要招驸马了。”
贤妃听了,笑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