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便是不嫁,便是从此青灯古佛,也绝无可能再入皇家,还是为妾。
但二皇子不知为何对这件事特别执着。
他不是不明白二皇子也想分一杯羹谢家的力量。
估且不论这谢家的力量是不是真的存在,便是真的存在,从京里传来的消息看,这份力量也是霍葆琴得了的。
可二皇子偏不信,非还要冒大险除了废太子。
他哪里敢对废太子下手?
别看废太子目前废了双腿,坐着轮椅,就看他隐约看人时,双眼含着的精光,就晓得那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但没办法,二皇子执意如此,罢了罢了,当自己家孩子护着的二皇子,他也不舍得叫他失望。
只得牺牲一队潜伏在东宫的人马,哪怕日后东窗事发,也好把账算到东宫的头上。
可惜了那队潜伏多年的人手。
这件事结束,不管得手与否,总是保不住了。
二皇子这里正志得意满着。
京城的宣旨官到了。
皇帝突然封二皇子为诚王。
这么突然,打得二皇子措手不及。
原本算得好好的,废太子由东宫的人下手暗害了。
哪怕查起来,一切证据都指向东宫,他可以悠闲地隔岸观火。
但没想到,皇帝突然来了这么一手,不得已,他必须得进京谢恩。如此,就会与太子来个狭路相逢。
万一事情大条,他在京城也不好脱身,那句“我不在,一切不知道”的托辞就说不出口了。
二皇子气恨不已。
父皇与他像是天敌。
总是办得逆他心思的事情。
当年,父皇听了贵妃的挑拨,早早将他打发到封地上,而且还不封王。
害他在封地上说话,声音都响不起来。
好不容易过了最艰难的几年,他也渐渐理顺了封地上的事务,收服了手底下的人,皇帝又突然册封他。
此刻他应该隐藏起来,低调行事,却被一纸册令重新拉进世人的视线。
这册令来得真不是时候。
可他还得满面笑容地叩谢皇宫,好好地招待来自京城的宣旨官。
自从京城的灾情解除后,太子又恢复了元气,神气地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当太子再一次踏出东宫,大家突然觉得太子好像突然成长了不少,办事有条有理,说话往往也能说到点子上,在政事上也能有自己的见解。
于是,众老臣很欣慰。
便是太子无法像废太子那样,在政事上惊才绝艳,也该如目前这般中规中矩。
如此,做个守成的君主,便也绰绰有余了。
这天,太子兴奋地回到蒹葭宫,高兴地抱起霍葆琴,一圈又一圈,旋了好几圈。
太子兴奋地说,霍葆琴前几日说与他的政策,得了弘道帝的肯定。
霍葆琴笑着说,“殿下,那是您的功劳,臣妾可不敢居功。”
太子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温柔地亲了她一口,充满爱意地说,“娶妻若此,夫复何忧。”
霍葆琴羞涩了将头埋进了太子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