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接触到了可怕的真相。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被灭口?
正当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上章出了厢房。
“不乱说,不会死。”
对啊,只要他不说,当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不就行了。
想到这,他轻松地耸耸肩,拿根渔杆钓鱼去了。
谁是皇帝,关他什么事?他不是他做皇帝。
长华回院子,就见到轻松出门的金五。
柔兆一见她回来,便着急地说金五可能听到了她和上章的对话。
长华一点不着急,听到就听到。她一点不担心。
她所做的一切都不避金五。
知道得越多,越胆小。
她谅他不敢做什么。聪明人,就该当着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准备就绪,厢房里,老小子正与废太子解说整个治疗的过程。
他说,治疗的过程很痛苦。
虽有麻弗散,也只能抵消一部分的痛感。换骨相当于断骨重续,这个过程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先要将骨再次打断,取出断骨后植入新骨。身体是否接纳新骨还两说,即使接纳了,也必须日日锻炼,使骨与肉不会粘连。
废太子平静地听着,脸上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老小子不禁在心里暗暗地点了个赞,就冲着这样的心态,便是个成大事的。难怪大侄女一颗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殿下放心,过程虽然痛苦,但有我在,一定保你无虞。”
“我信你,此事既然交给你,便不会疑你,尽管大胆施为。我也已通知下去,不可与你为难。不管结果如何,都保你无虞。”废太子笃定地说。
老小子顿时神魂一震,当下恭恭敬敬地府身一礼。
磨人的治疗开始了。
大葛招来四个手下,一人一边按着废太子的四肢。
老小子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赶面棒,塞进废太子口中,“殿下,痛便叫出来。”
大葛气得跳脚,“你小子,塞了根棍子,怎么叫?”
老小子不像平日与他回嘴,今日,他神情极为严肃,一丝不苟地进行治疗。
先是断骨,废太子痛得冷汗直冒,死死地咬着嘴里的擀面棒,愣是一声不发。
大葛见了这样的废太子,心疼地掉眼泪。
主子太苦了,他这一生受了太多的苦。
希望未来的日子,只剩下美好。
厢房外,长华也焦急地踱着步。
哑仆急着上前拉她,要她回屋休息。
长华无法,只得跟着哑仆回了屋。
“哑婆,我无事,我只是担心。”
“小姐,”哑仆比划着,“您向来理智。废太子这一治,怕得几天几夜才能完事。您就这么站在屋外等,累了自己的身,对废太子的救治丝毫没有帮助。”
道理长华也懂,但这颗心就是扑通扑通跳,急得不行。
她只有站在屋外,还能稍稍得些安稳。
“哑婆,我知道了,谢谢你。”长华将头埋进哑仆的肩窝处,像小时一样撒娇。
哑仆的心软成一片,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半句。
废太子在皇陵受着万般苦,京城里的废太子日子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