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不必多言,监视便监视吧,本宫事无不可对人言,不过是给他儿子收拾残局,本宫做惯了的,那就走吧,去东宫。”
东宫。
太子满面愁云地坐在葆琴对面,怎么办?废太子又来寻事,他心痛不已。
他不过想和阿敛说几句悄悄话,怎么到皇叔这里,变成非礼了呢?
他苦闷时,第一个想到了葆琴,双腿不自觉地就往蒹葭宫来了。
葆琴似乎深知太子的来意,上了茶后,就乖巧无比地默默陪伴。
“皇后娘娘到。”宫人的禀报声喊起。
殿内两人同时一惊,对视一眼后,即刻起身迎向宫门。
“不必多礼。本宫受旨解决此事。太子,你可知错?”
太子涨红了脸,怎么都说是他的错?
刚想反驳,边上葆琴拉了拉他衣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他顿时清醒,此刻面对的是皇后娘娘,不是他的娘亲。
当下恭敬一礼,“孤有错,不该……”
“既是知错,那可认罚?”皇后娘娘打断他。
太子一呆,皇后娘娘这是连半点分辨的机会也不给他了?
“母后,孤,”太子急了。
皇后抬手阻住太子后面的话,“太子,情况紧急,废太子正在宫门口拉拢民心,你可知晓?本宫没空在此听你解释,本宫只希望尽快解决此事,散去宫门口的人潮,挽回皇家的颜面,你可明白?”
太子一噎,他懂了,他是真无辜还是真委屈,都无所谓了,舆论如今都在废太子那般,自己有理也讲不清了。
如此,他便深深地一礼,“但凭母后吩咐。”
皇后点点头,“将太子的蠎袍取一件来。”
宫门口的活动已持续了两个时辰。
依旧有源源不断的人和源源不断的铜钱。
官员们都奇怪,这废太子哪来的这么多银钱?
后来不知谁说了一句,“还不是诚王给的吗?”
众人立刻忆起当日诚王被抬回诚王府,身后还跟着两个医女的事。
彼此心照不宣地相视而笑,又赶紧忙起来。
每清空一个箱子,侍卫都会将它拿到不起眼的角落。
在人们视线不及之处,一只只小灰鼠,排着队,秩序极好地往里面扔铜钱。
远远望去,望不到头的灰鼠,排着队,嘴里衔着铜钱,往箱子里扔铜钱,不一会儿,箱子便满了,侍卫又会拿来一只空箱子。
“队长,王夫为啥要这么多铜钱?”
“说了你也不懂,为了打脸,打脸。”
“打脸,噢,小鼠懂了。那为啥不用银子,只要铜钱。”
队长蔑视地瞥他一眼,“银子哪有铜钱可爱?”
“对对,铜钱圆圆的,果真可爱。”
“队长,贵妃娘娘很得陛下恩宠,怎么宫里竟是没有铜钱?”
“人界的事情,咱们老鼠界怎么会懂?许是娘娘穷呗。”队长到底只是个队长,他哪知道这么多。
“噢,我懂了,贵妃娘娘穷得只剩宝石了。”小灰鼠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