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这么算了?”
“娘娘,的确是太子拦的人,静娴夫人到底占着大义,到时候人家说侄子拦着婶婶欲行不轨之事,她有废太子兜底,但太子的名声可就被她败坏了。”
事关孙子的名声,太后到底犹豫了。
“那你说怎么办?”
“娘娘,您可以派个嬷嬷去申斥一下,责她抄写百遍女则。她不是用皇家身份说事吗?那您的身份正好压她一头。”
太后不乐意地瞥她一眼。
贵妃娘娘讨好地说,“压几头,几头!”
太后的口头申斥到废太子府的时候,秦腾两夫妻正围着棋盘厮杀。
等两人听清楚了申斥的内容之后,秦腾当即翻脸,“怎么,太子拦着静娴夫人,还是静娴夫人的错?如果鲁国可汗来了,见着太后想拉她的手,难道太后便由着他拉吗?”
传话的太监吃惊地张大嘴巴,他从传话以来,还未听到如此出格的……嗯……比方。
“这,这,这,”太监恨不得根本没听到废太子说的话。
“去,把在下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给太后听。”秦腾豪横地说。
大有一种,我是残废我怕谁的意味。
“太后也得讲理!孙子做错了事,叫媳妇认罪?放眼大庆,哪个正经的世家有这种事?”眼见秦腾越说越不像话,太监逃也似地逃出府去,出府后,才发现后背全是汗,甚至将抄写百遍女则的旨都忘了传。
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寿宁宫,一进去便重重地跪地不起,直呼办事不利。
太后正喝着燕窝羹,“今日御厨有功,燕窝羹炖得特别经心,赏。”
贵妃娘娘也跟着点头,“妾还得借姑母的福,妾宫里的燕窝可没这么好。”
太后娘娘宠溺地笑笑,“就你贫嘴。”
“太后娘娘,奴婢死罪。”
太后一呆,怎么了这事?
“起来回话。”
太监拼命摇头,打死不肯起身。
“可是申斥过静娴夫人了?”
“申,申斥过了。”
太后不乐意地开口,“你慌什么?你是我宫里的人,他们还能吃了你?”
太监五体投地趴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贵妃娘娘一看情况不对,“可是出事了?你说吧,太后娘娘不会怪罪你的。”
直到太后也说不会责怪他后,他方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清楚。
“奴婢刚申斥了几句,废太子便说,便说,‘怎么,太子拦着静娴夫人,还是静娴夫人的错?如果鲁国可汗来了,见着太后想拉她的手,难道太后便由着他拉吗?’”
“放肆!”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废太子,好得很,竟敢这么污蔑她。先帝去了这么多年,竟拿她清白做筏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谁给他的狗胆?
太监早已吓得软成一滩,太后指着他,“还说了什么?”
“还,还,说‘太后也得讲理!孙子做错了事,叫媳妇认罪?放眼大庆,哪个正经的世家有这种事?’”太监结结巴巴地,终于说完整了。
“大胆!”太后气得倒仰,伏在软枕上胸口上下起伏,可见气狠了。
“先帝啊,您怎么走得这么早?哀家,委屈啊!”太后拍着胸口,声嘶力竭地喊。
突然,一口气上不上下不气,堵在喉咙口,瞬间翻起了白眼。
“传太医!”贵妃娘娘一见情况不妙,立刻传了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