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一行回府了。
刚一进府,便被满府的宝石珠萃惊呆了。
这是遭遇打动了?
长华笑着迎了出来,“夫君累了吧。”
秦腾狐疑地问,“娘子,这是……”
“夫君,您在前头搬铜钱,鼠宝们在后头搬石头。诺,这是灰鼠们将贵妃娘娘的私库搬来了。”
“赏,”秦腾哈哈笑起来,对着不远处的墙洞说,“灰鼠王立了大功,赏他鼠王冠。”
“夫君还笑,不过是些破石头,还都有标记,用不得卖不得,好什么?”
“娘子,这有何难?重新融了再打便是,此事交给为夫吧。”
秦腾边说边往正屋走,“早该将内务交给你,正巧太后赏赐了不少东西,便一并交代了吧。”
长华摇头阻止,说今日先安置,明日再说。
隔天。
满院的珠宝一夜之间变成几十口大箱子,按照大小有条不紊地放在箱子里。
秦腾叫来程春明,两人一起将几十本账册,府内的对牌,交给了长华。
长华心里一紧,她在家虽与祖母学过管家理事,与二婶学过生意经,但她志不在此,对于管家一事很不上心,为此被祖母说了好几回。
如今秦腾一股脑儿都交给她,她不得不收起懒怠,唉!
看着长华一脸的委屈,秦腾笑了起来,“娘子受累了,谁叫你夫君我还是个残废,出不得门,帮不上忙。”
长华的心蓦地一疼。
秦腾的双腿虽然已恢复,但这么多年现于人前,都是坐滑椅的形象,别人表面看着敬重他,但因无封无宠,还不良于行,恭敬的行动里隐隐藏着蔑视。
夫君,总有一日,我定会让所有人会匍匐在你脚下。
长华的眼神坚定起来,吩咐柔兆、上章将东西收好。
这时,秦腾特地拿出一份地契交给她,“这是昨日皇嫂代太后赏赐的。”
长华打开一看,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第一大酒楼,原是二婶万氏的陪嫁。
为了谢家的发展,二叔断臂求生,将二房全部的产业都捐给了皇室,皇家因此度过了雪灾。
不想,醉仙楼却落到了太后的手中,根本没有用于救灾。
因此,皇后娘娘才敢大大方方地将酒楼赐给了长华。
她料定,就算事后太后和陛下知道了真相,也不敢声张,因为本就是他们贪了救灾的资产。
长华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眼前浮现出太后娘娘醒来,得知京城最赚钱的生意又被赐还了长华,被气得再次病倒的场景。
果不其然。
在太医的连番努力下,太后娘娘终于醒来了。
“母后,您醒了?来,药。”皇后娘娘正守在太后身边,一见太后醒来,立刻命人喂药。
可怜的太后,刚醒来,却被满满地灌了一碗苦药,五脏六腑都苦透苦透了。
“母后,”皇后娘娘一脸委屈,“太医叮嘱,您一醒就要吃药。”
皇后再接再厉,“母后啊,太子的事情解决了,陛下降旨,我出的面,杖了太子蟒袍五十杖,赏赐了长华,算是解决了问题。”
皇后得意地说,脸上写满,我办事您放心,快来夸夸我的味道。
太后脑子还不甚清楚,只听到“解决了”,便松了口气。
太医们鱼贯而入。
把脉的把脉,询诊的询诊,又是好一通忙活。
待太后恢复了些元气,她问起了赏赐。
皇后娘娘说,陛下命她代太后娘娘赏了些东西。
太后问哪些东西?
皇后娘娘一一道来。
每说一样赏赐,太后的脸便沉了一分。
当皇后说到醉仙楼时,太后娘娘脸色刷白,“醉仙楼赐了?”
皇后一脸无辜,“赐了呀,陛下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