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太子!
她还有太子。
贵妃终于打起了精神。
太子有了这份能力,定然能所向披靡,她悬了气了几天的心,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放下。
但是,哼,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太子妃有能力又如何?
还不是她的儿媳妇?
她的儿媳妇,竟然胆敢跳过她,直接去找皇后,那么她也不介意往东宫多塞几个出身高贵的世家女,给太子妃添添堵。
想到这,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葆琴没有回东宫,她直接出宫驾车去了废太子府。
废太子妃里,长华正与秦腾对奕。
听见下人禀报太子妃求见,长华浅淡了说了句,进,便又沉入到棋局中。
下人转身离开请进了葆琴。
流云气不打一处来,“哼,废太子妃好大的架子,这就是废太子府的待客之道?”
下人连鼻孔出气都懒得,头往上一昂,下颔高高抬起,“客?相邀才是客,咱们府上又没发出邀请,爱来不来。”
流云气得七窍生烟。
葆琴往前一步,浅笑盈盈,“烦请带路。”
下人这才收回高高的下巴,往正屋行去。
流云不甘愿地跺脚,“娘娘!”
葆琴丝毫不为所动,直接往府里进,流云只得跟上。
葆琴到达正屋,乍一看到屋里的景象,心里顿时拥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
长华和秦腾,一个一袭杏白色深衣,一个一袭玄色深衣,一白一黑搭配出无比和谐的意境,竟叫人移不开眼去。
微风抚过,吹起两人的发丝,发丝在空中柔柔地纠缠,相合,像是两个无比遣绻的人,彼此依靠深信不疑。
偶尔抬头,相视一笑,空气中流转的光彩,美得让人屏息。
废太子不经意地瞥了眼葆琴,葆琴通身似遭了雷击般,重重地一震。
世上,竟有这样的美男子。
冷酷与温暖并存,刚硬与温柔相济。
他看向葆琴时的冰冷,冻得她浑身一僵。
他看向长华的温柔,与看向她的冷冰,很难相信竟是出自一人。
长华没有转身,淡然地说,“请坐!”
流云也被眼前的两人看住了,刚从长华的话语中心醒过来,立刻义愤填膺地说,“谢小姐,太子妃娘娘特意出宫看望,您不说出府相迎,连起身都懒得吗?”
葆琴像是没有听到流云的话,委屈无比地望着秦腾,“姐夫,是不欢迎妹妹拜访吗?”
秦腾懒懒得往滑椅上一靠,右手臂支在椅子扶手上,右手指抚着下颔,目光慵懒地看着棋局,“拉下去,掌嘴。”
葆琴吃了一惊,她哪里料想到废太子根本不搭理她,直接对流云动手。
流云拼命反抗,“废太子,您不能打我,我是太子妃娘娘的人。”
执刑的太监冷哼一声,“一个奴婢,口口声声‘我’,太子妃娘娘不会教下人,便由奴婢来教教。”
说完狠狠地扇在流云的脸上,流云的嘴角登时渗出了血。
葆琴脸色刷得一白,泪意盈盈地说,“阿姐,你不欢迎妹妹,早说便是。妹妹好不容易出宫一趟,姐姐何至于如此,一上来便责打妹妹的下人?”
秦腾冷笑,冰冷的感觉,让葆琴打心底里起了寒意。
“令是爷下的,侄媳舍本逐末,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