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主家不进正院,你就不能去?”
红嘴鹦鹉不屑地撇嘴,“我是高贵的鸟类,怎可自荐枕席?”
阿紫气得倒仰,扇动翅膀就想给他一巴掌。
红嘴鹦鹉立刻抱头蹲下,“好男不与女斗,君子动口不动手,队长稍安勿躁。”
“正房不得宠,主家不愿近,那你不会选个得宠的伺候?”
红嘴鹦鹉一听这话,立刻像炸了毛般,直起脖子,“不成!我乃血统高贵的红嘴鹦鹉,怎可去伺候个姨娘?”
阿紫差点气晕,别看她身子小,脾气可不小,一巴掌扇过去,“不听号令,要你何用?也罢,你既不愿完全任务,我便召回你,只一条,从此你就不是斥候队成员,一切福利全部取消,今后娶娘子、造房子,别想麻烦夫人。”
“不,不,”红嘴鹦鹉一听急了,他应召入伍就是看中夫人给出的优厚条件,否则在山林里放声高歌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
“队长再给一次机会,小的明白了,一定会认真办事。”
阿紫冷哼一声,发出最后通牒,告诫对方如果三日内没有消息,就等着开除。
红嘴鹦鹉像打败的将军般,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连声应诺。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只剩王丞相家没交代了。
阿紫继续卖力地扇动翅膀,到了王丞相家。
王丞相家寂静一片,阿紫有些吃惊,丞相家人丁兴旺,怎么会如此安静?
她飞了一圈又一圈,平日里随处可见的动物们,竟怎么也寻不到。
怎么回事?她只是与夫君团聚了几天,短短的功夫,丞相家的斥候们上哪去了?
阿紫不由地操心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寻找了半天,才在一个不起眼的破烂屋子里找到一只奄奄一息的鸡仔。
“阿黄,阿黄,”阿紫叽叽喳喳地唤着鸡仔,怕被旁人发现,声音格外轻。
阿黄觉得自己快不行了,身体逐渐麻木冷却,但他强撑着一口气,就为了等阿紫队长,他要把重要的消息告诉她。
迷糊中,他似乎听到有人唤他。
强撑开眼睛,眼前模糊一片,他不断闭眼再睁开,努力看清眼前之物。
待第三次睁开,他终于依稀看清了眼前的阿紫。
“队长,”阿黄气息奄奄,“我,终……于……等到……到……你了。”
“怎么了?你受伤了?别说话,我去叫救援,你要撑住。”阿紫焦急万分,这只鸡仔她记得,很乖很乖,她当时真想留下当萌宠,还特意将他分到家境富裕的王丞相家,反而害了他。
“不,别走,我……撑不了……多久了。”阿黄喘着粗气。
阿紫含泪点头,“你说,我听。”
阿黄的话断断续续,阿紫努力听,终于明白了事实的原委。
前几天王丞相下朝归家,不知何故,突然打杀家里所有的动物。
就连丞相夫人养的翠鸟都未能幸免,更别说其他庶小姐房里的萌宠。
甚至,王丞相叫管家去买了老鼠药,将家中所有的老鼠也一网打尽,如今王丞相府里,除了半口气的阿黄,一只活着的动物也没有了。
阿黄能存下一口气,全是因为他的主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
女孩心善,见他还有口气,就偷偷将他带回来,给他喂米喂水,还给他清洗了伤口。
“为什么?”阿紫目眦欲裂,咬牙切齿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