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阿梧的伤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习惯了,完全可以日后再治。”
阿梧的眼里俱是坚定与毅然。
这个瘦小的小姑娘,终于大胆地为自己的未来做出了选择。
“阿梧,人想强大,有很多方法,而你选的这条路,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你也愿意?”
阿梧坚定地点头,“奴,愿意!”
长华摇头,“阿梧,你不是我的奴,奴会背叛。”
阿梧一惊,“夫人,阿梧绝不……”
长华淡然地说,“阿梧,你若强大,便是我可以交付后背的盟友,你可明白?”
阿梧眼眶顿时一红,夫人竟当她是朋友吗?
她何德何能,竟让夫人高看一眼,夫人信她,她绝不会辜负夫人的厚望。
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阿梧愿意!”
长华并未完全答应,只让她与哥哥商量,若哥哥同意,她便尊重她的选择,只是,她若选定了这条路,便轻易不能反悔,训练一个月后,奔赴边疆。
深夜。
一个着夜行衣的黑影,出现在废太子府的后门。
门打开,黑影一个闪身进了门。
一柱香后,黑影离开了。
一个月后,一辆驴车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远赴边疆。
城门口,王四爷买了一张油饼,貌似不经意地往驴车瞥了一眼。
驾车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瘦弱小子,车上拉着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据说是小伙的祖母。
赶车的小伙正是王四爷的妹妹王家阿梧,不,现在是谢家阿梧了。
十五妹从未记入族谱,死后随意丢弃乱葬岗。
为此,阿梧舍了王姓,请夫人赐姓谢。
从此,世间再无王家阿梧。
日后,边疆多了个鬼面魔头,据传那个魔头能攻破铜墙铁壁,再坚固的城堡他都能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任何再难得的消息,他都能得到。
有人曾经高价求购鲁国国君宠妃的一只臭袜子。
隔日清晨,袜子便摆在了那人的案头。
边疆各国谈魔色变,惶恐不安。
唯长华听闻后,嘻嘻一笑,我家有梧初长成!
王四爷面色复杂地送走了阿梧。
他并不同意阿梧的选择,那太危险,他只想妹妹平安长大,日后择一良人完婚。
但阿梧不肯。
阿梧说,夫人能建功立业,缘何她不能?
世间女子本就不输男儿,她为什么不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四爷认为去边疆太危险。
“哥哥,阿梧留在京城才危险。若王丞相得知阿梧尚在人世,他会怎么办?哥哥又该怎么办?”
王四痛彻心扉。
原来妹妹顾念的还是他。
他是有多恶劣,年少时处处欺负针对全心为他的妹妹。
“可是,阿梧,你的伤……”
“哥哥,阿梧的伤随时可治,但,不是现在,未来待阿梧建了功业,回归女儿身时,阿梧一定会积极治伤。
这道疤,在边疆,也会成为我的保护伞,一如在王家时它保护了我一样。”
王四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