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自从陛下又开始选秀,京中都为选秀的事使力,有待选的人家,纷纷想尽办法请出宫颐养的老嬷嬷教礼仪规矩。没有适龄姑娘的人家,纷纷注重自家府上姑娘的教养,待来日参选。”
“噢,京中人家都如此?”
阿紫想了想,“倒也不全是,有些人家不愿意姑娘入宫。”
“哦,哪些人家?”长华追问。
“比如,宗正家的小姐。”
她家?
长华记得那家小姐,当初参加长公主的梅花宴,她还跳出来与她呛声,后来被她狠狠打脸。
“宗正家的小姐不是喜欢太子吗?怎么不愿意参选呢?”长华自言自语。
“之前的情报的确如此,但自从梅花宴后,宗正家的小姐变化很大。”阿紫说。
哦!竟然是梅花宴后变化的,看来,太子的形象正是在梅花宴发生大逆转。
“那家夫人看着脑子不甚清楚,却真正是个爱孩子的。听说女儿要参选,在家哭了一通,逼着宗正大人去宫里说情,但宗正大人不肯。
大人说,他虽是皇族中人,但祖辈便是不受宠的庶出皇子,到他这代虽然陛下厚爱,赏了宗正一职,但他如何有脸面资本去宫中讨人情?
宗正夫人还与大人闹了好久的脾气,最后气得宗正大人去了小妾房里,宗正夫人这才慌了,不再闹脾气。”
长华的面前现出了宗正夫人的形貌。
那样一个妇人,倒是个难得的母亲,宗正小姐有福啊!
“宗正小姐还是要参选?”
“是的,大人不肯周旋,自然是要参选的。只是,母女俩不知道,宗正夫人也不愿自家女儿入宫,背着人偷偷抹了几次眼泪。”
噢,这家倒是有趣,长华顿时起了怜惜之心,但也仅限于此。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有找上她的事,她不愿沾手。
屋外,秦腾打了一趟拳,脸上大写的心满意足。
头一次为人夫,听着屋里长华轻柔的声音,鸟儿的叽叽喳喳,甚至柔兆不满的话语,都令他心花怒放。
大葛不死心,想起柔兆说他是吃素的话,便想在自家主子跟前上眼药,“主子,柔兆竟说您不懂怜香惜玉,您不生气?”
秦腾转了转右手腕,“生气。”
“啊,”大葛兴奋起来,“主子,罚她,罚她,竟说您忒狠,真是个不懂好歹的家伙。”
“嗯,的确得罚。”秦腾不温不火地问,“怎么罚?”
大葛像打了鸡血般侃侃而谈,“主子,打军棍便算了,到底是姑娘家,不如笞刑?不行,不行,细皮嫩肉的,打破了不好,何况还要伺候夫人。要不,不给吃饭,饿她几顿,长长记性?”
“不吃饭不行吧?”秦腾迟疑。
“哪能不行啊,主子,保管行,饿着肚子才记得住不是?”
“哦,也好,那就这么办吧。程叔,可记下了?”
程春明无奈地摇头,“是,三爷,记下了。”
大葛高兴,笑眯眯地目送主子进了屋。
“程叔,主子是懂人情的。”
“当然,不过让你饿几顿,不上军棍可舒服多了。”程春明眯着眼笑。
“当然,才饿几顿……”大葛一听不对,“啊?怎么是我?咱们不是在说柔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