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县令吃惊地问。
师爷点头。
呵呵,呵呵,好,好,好,他若逮着机会平息了流言,是不是就能加官进爵了?
不行,仅仅关了秀才还不够,他还得做什么。
于是,他招来衙役,如此这般交代一番。
没过多久,一行衙役出了县衙一路敲打着边走边唱。
“秀才传言,樵夫不平,拔拳相向,秀才叫屈,县令评理,嘉奖樵夫,秀才入狱。”
“秀才传言,樵夫不平,拔拳相向,秀才叫屈,县令评理,嘉奖樵夫,秀才入狱。”
“秀才传言,樵夫不平,拔拳相向,秀才叫屈,县令评理,嘉奖樵夫,秀才入狱。”
……
衙役一路吟唱,走街串巷,一连三天。
京中百姓听闻,拍手叫好,毕竟他们都受过废太子的恩惠。
衙役所到之处,受到热烈的欢迎。
卖茶水的奉上茶水,做包子的送包子,青楼的小姐们高喊“大人威武”……
衙役们原本觉得是个苦差,却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便觉得这份差使是天下最美,更是拔高噪子,声撕力歇地卖力传唱。
一时间,竟真的扭转了局势,堵住了流言。
弘道帝也松了口气。
再怎么样,废太子还是皇室中人,这么被人诟病,他也脸上无光。
冯御史说的也对,他成年时,皇弟还小,他担着教养之责,若是废太子做有违礼法的事,他也推托不了责任。
总之先堵住流言,至于废太子洗不洗得白,那便不是他关心的事了。
但是,凤鸣宫的贵妃娘娘听说后,气得暴跳如雷。
哪个多管闲事的人,居然敢坏她的好事?
她操起桌上的茶壶便想扔,却又心疼地舍不得扔。
若不是私库的损失,她会心疼这么个茶壶?
想到这,她便心痛得无以复加,更是恨得牙痒痒。
虽然盗贼手段高明,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她手上更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可她就是觉得私库的损失与废太子有关。
不行,她不能任由事态平息下去。
他们不叫她好过,她也不会放过他们。
“来人。”
京都县令还在做着升官美梦的时候,一队黑衣人闯入县衙,“带走。”
县令吓得脸色刷白,两腿打颤,连路都不会走了,被来人二话不说绑走了。
师爷吓得瑟瑟发抖,等来人离开后,立刻起身去找远房姨婆的嫡亲外甥的第十六房小妾的弟弟。
那人大惊,“糊涂,这事是我们这等凡人能参与的吗?皇家的事躲还来不及。”
师爷连声说知道错了,请他帮忙,对方连连摇头,说帮不下,求的厉害了,对方勉强答应打探一下消息。
不久,来人脸色难看地回来了。
“你走吧,这事帮不了,日后你别说认识我。”
“如今只求你告诉我,到底得罪了谁?”
那人一咬牙,“你们啊,愚蠢,沾了不该沾的事,得罪了贵妃娘娘。”
啊?师爷一惊,汗湿了里衣,回到县衙后,竟是留书一封,回家种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