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喊冤?美人冤在哪里?冤在没有下手害爷,还是冤在处置不干净,被爷抓住证据了?”秦腾冷然地问。
美人瞳孔猛地一缩,眼底涌上深深的恐惧,“证据?什么证据?”
“哈哈,”秦腾仰天长笑,“皇兄,您看到了吗?美人追问弟证据,说明什么?”
弘道帝狠狠瞪了眼美人,不会说话不要说话。
“皇弟,此事日后再议,咱们今日……”
“来人,把人犯带上来!”秦腾突然出声。
出人意料的事一波又一波,弘道帝和众官员一颗心忽上忽下,疲累无比。
突然听见秦腾叫带人上殿,众官员顿时来了精神,纷纷看向殿门。
门外,几个侍卫押着一个乞丐样的人进了殿。
来人穿着破烂,蓬头垢面,脸有菜色,瘦弱无比,举止畏畏缩缩。
弘道帝目瞪口呆看向来人,反了,反了,竟将他的朝堂当成了菜市场?什么阿狗阿猫都往里赶?
正想发怒,秦腾问,“美人,抬头看看,你可认得他?”
美人诧异,嫌弃地看了来人一眼,之后连个眼风都欠奉,“不认识。”
“贵妃娘娘不认识奴婢?”来人发出嘎嘎般锯木的声音,听得人浑身发冷。
来人一上殿,便狠狠地盯着美人,眼里涌现滔天的仇意。
京兆府尹也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突然,他愣住了。
这张侧脸,似乎哪里见过?
到底是哪里呢?
就在京兆府尹拼命回忆的时候,美人冷冷开口,“什么阿狗阿猫都往本宫跟前赶,晦气。”
“本宫?美人或许忘了,你已经不是贵妃了,怎能自称本宫呢?”秦腾不紧不慢地提醒。
美人火冒三丈,这残废真是人残志不残,拼命往她死穴戳戳戳。
突然,京兆府尹像是想到了什么,“啊”的叫出声。
众人都转头看向京兆府尹的时候,美人也不自觉地抬头望去,眼角余光瞥到了来人,她看见了对方耳后的一块疤痕。
“娘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给您办得周周全全的。”小太监一脸讨好地说。
“万不能出一点岔子。”。
“娘娘,交给奴婢,奴婢便是豁出命去,也会将此事办妥。”小太监讨好,“娘娘,事成后,娘娘定要将小的安排去您的宫殿做掌事。”
“本宫答应你,只要你顺利给太子骑的马下毒,你就是凤鸣宫的掌事。”
当时,她还是贵妃娘娘,陛下无比宠爱,为了儿子,为了长长久久的荣华富贵,她不惜孤注一掷,谋划向当时还是太子的秦腾下手。
方法很简单,就是在秦腾骑的马上做手脚。
她一路办事很顺利,犹如天助。
那个她安排给马下药的小太监,耳后便有一道疤。
她的眼皮突突地跳,身子如坠冰库,手脚冰凉。
她摇摇头,告诉自己要镇定,不会的,不会的,当年已经将小太监处死了。
“美人想起奴婢了。”来人阴侧侧地哂笑。
“不,妾不认识你。”美人强作镇定地否认,她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太瘆人了。
“哈哈,奴婢可是牢牢地记得美人!”
美人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她转头看向弘道帝,“陛下,妾不认识他,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