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华起了个大早。
今日是秦腾陪她回谢家的日子,一想到即将见到思念已久的祖母,便兴奋地难以安眠。
秦腾早早地准备了一大车的礼物,长华嗔怪,“夫君,太丰盛了,祖母……”
“这,是为夫的谢礼,感谢祖母、父亲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娘子。”
长华的眼里浮出灿烂的星光,是谁说废太子冷酷无情,难以接近的?
简直太会说甜言蜜语了。
“父亲还未归家。”
“无妨,等父亲回来,礼物便是惊喜。”秦腾笑吟吟地说,“父亲是虞部郎中,常驻京外吗?”
长华摇头,“父亲是京官,但他说,很多林业方面的问题,不能圃于一处。打小,他便时常离京,一去便是好几个月,有时年头出发,年关才回。”
秦腾听了,点点头,但暗暗地有些奇怪。
什么样的林业问题,需要岳父如此频繁地离京。
话不多说,待套好马车,两人便回了谢家。
松乐堂。
谢老夫人早早用了膳,就等着长华回来。
早些天,便说要回,结果有事耽搁了。
今日事毕,最心爱的孙女终于来了,她激动极了,连早膳都是被冷嬷嬷逼着才喝了一碗粥。
“老夫人,您莫急,现在不过辰正,小姐和姑爷没那么早。”
哪料,话音刚落,便有小松橘跑得小脸通红,兴奋地禀报,“老夫人,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快,去前院把谢畦叫来。”
冷嬷嬷无语,得,到底是亲祖孙,一个塞一个地急。
心里想着,脚下却不停,她快步走到屋门处,见长华和秦腾进来了,便打起帘子,“大小姐回来了,老夫人早候着了。”
“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长华笑问。
“哪能啊?老夫人定是嫌你们到得晚了。”
长华了然一笑,跨进了屋子。
屋里,老夫人满眼疼爱地看着她,她顿时双眼泛红,小步跑上前去,坐在脚踏上,头靠在祖母的膝头上,“祖母,阿敛想您啊!”
老夫人瘦如竹枝的手轻轻地抚上长华的发顶,眼里热浪翻涌,“好,祖母好着呢,你们好好的就行。”
小太监推着秦腾也进了屋,秦腾端正地见礼,“祖母见谅,孙婿只能坐着行礼了。”
“好孩子,见你们都好,祖母这心才真正放下。”
祖母这是话里有话啊!
“祖母,您放心,孙婿定会护阿敛周全,定不叫任何人伤到她。”
老夫欣慰地连连点头,这个孙婿是阿敛亲自挑选的,她也怎么看怎么喜欢。
都是好孩子啊!
长华与祖母温存了会儿,到底依依不舍地起身坐在下首。
小松橘上了茶后,冷嬷嬷便挥退了下人,自己站老夫人身边伺候。
“老身听到流言,虽然晓得你们必有应对之法,却也百思不得其解,三爷已经不良于行了,为何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