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拜访若是可为,她何必这么谨慎地派人盯梢?
今日,她听说长华出了府去了醉仙楼,立刻带阿富赶往醉仙楼,她必须与长华面谈,很多事,不当面说不清楚。
果然如她所愿见到了长华。
原本以为要废一番唇舌,哪里料到长华早早知悉了她的用意,竟将一切都安排得无比妥当。
她佩服之余,更多的产生了敬畏的心理。
长华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疼爱自不必说,却也只拿她当个孩子,如同阿富一般的长不大的孩子。
自从上次添妆礼后,她才恍然,当年的孩子长大了,从此便重新审视长华。
今日过后,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也不敢小看长华。
长华思维之缜密,待人之真诚,用人之高妙,远非阿富可比。
若阿富是英勇的先锋将军,那长华便是有勇又有谋的元帅。
她彻底放下心来,来之前,她还存着一丝犹豫,毕竟废太子早已被废,但不知为何,每当见到长华,总会让人不自觉地忽略废太子不良于行的事实。
让人只会为他们高贵的姿态、果敢的决断、无双的谋略、宏大的胸襟折服。
这样的人哪怕无缘问鼎,也定能自保并护住手下。
更何况,仅凭长华的狼兵,她就不信废太子的双腿好不了。
她曾写了首藏头诗寄给夫君,明面上是倾诉相思之苦,实则是探问夫君的意思。
夫君回答,“全凭夫人做主!”
娘家母亲不仅支持她,甚至比她更大胆,直接上门拜访。
刘家向来游离于朝堂之外,做些出格的事,别人也只会说是文人风骨。
她不同,她是骠骑将军夫人,陛下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容不得行差踏错。
“到底还得是醉仙楼,前儿去了另一家酒楼,同一道菜,吃在嘴里就不是那个味儿。”
长华笑着说,“我的二叔二婶可是正经的吃货,当年两人刚成婚,便关起门来研究怎么做出美食。”
“谢家,我是真心佩服的,诺大的家产,说不要便不要了,这份胆魄可不是常人可及。”
长华眨眨眼,“夫人说的是!”
三人顿时大笑起来,又笑着说起选秀。
“还好阿富提早一步定了亲,她这性子若是入了宫可怎么得了。”骠骑夫人感慨。
“夫人莫急,大不了将皇宫捅出个窟窿来,能有什么大事?”长华淡然地说。
骠骑夫人再一次震惊,面上不显,笑着说,“捅个窟窿岂不是大事?”
“能捅就能补,大不了再补上呗。”
听听,听听,这得多有本事,才能将皇宫随意捅了又补,整个皇宫就似个木桶般。
偏阿富还在边上频频点头,“嗯,阿敛说得对。”
这两个大活宝,骠骑夫人频频摇头,“真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当入宫是游戏呢。”
长华和阿富一起点头称是,搞得骠骑夫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