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长华啊,她要打,便让她打个够吧,谁叫自己欠她的呢?
倒是皇后娘娘一见不好,硬是命人拉开了长华。
他竟还有丝丝不舍,看来的确是欠揍。
若是当年,他没有被葆琴的柔情迷了眼,今日长华该醉在他的怀里,一切美好都属于他。
想到这里,他的身体蓦地热了起来,心里恨得牙痒痒,秦腾,你夺孤妻房,孤与你誓不两立。
此刻,他全然忘记了当年是他先毁的婚。
太子答应绝不会向外透露今日的事,李尚宫这才放心地告退。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废太子妃打太子的事,还是传遍了宫里的各个角落。
弘道帝听说了,气得把龙案上的奏折统统捋到地上,“可恶,欺人太甚。废太子,废太子妃竟敢如此折辱朕的太子,来人啊……”
胡徒低着身子不敢出声,上前听令。
弘道帝看着恭敬的胡徒,停了几息,顿时像泄了气的球,横不起来。
他顿了顿,摆了摆手,罢了,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万一又来个哭宫,他一个头便有两个大。
好在太子无甚大事,日后,便叫太子远着二人吧。
胡徒退下后,心疼得不行,陛下太难了。
东宫里,葆琴正冷眼看着太子。
“殿下可真是史上最为憋屈的太子,”葆琴气极了,“废太子妃借酒醉公然殴打您,您竟然还能百般包容?”
太子的脸色阴暗得吓人,但葆琴明显不打算轻易放过,“殿下以为白挨一顿打,便能讨得谢长华的欢心?殿下想多了,谢长华和废太子夫妻恩爱,互生情愫,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哪里还将您放在眼里?”
“住嘴,”太子猩红着双眼,胸口一起一优。
“怎么?被臣妾说到痛处了?殿下,您的百般包容,您的百般隐忍,您的百般退让,只会让秦腾更爱长华,只会……”
“啪”,太子再也忍不住,重重扇了葆琴一记耳光。
葆琴被扇得扑倒在地,倒地前,她死死地护住肚腹,死死护住肚里的孩儿。
太子见状,倒也生心愧疚。
他赶紧将葆琴搀扶到贵妃榻上,“你,你若不说话,孤便不会发火。”
葆琴的眼泪哗哗地流,“殿下,您为了谢长华打臣妾。臣妾才是为您生儿育女的人,她谢长华正躺在秦腾的怀里娇YIN,她只会为秦腾生儿育女。”
她声撕力竭,掩面痛哭起来。
太子颤抖着嘴唇,终究什么话也没有说,踉跄地退了出去。
流云扶着太子妃回了东侧殿。
“娘娘,您何必往殿下的心窝子戳呢?您少说两句,多哄着些殿下,与您与太子都好。”
葆琴如何不懂这个道理?
可是,她做不到啊。
只要一想到谢长华,她的心中便莫名地涌起一股火,烧得她五脏六腑生疼。
她忍不了,只要事关谢长华,她便无法忍耐。
她知道今日过后,算是彻底得罪了太子,那又怎么样?
她怀了孩儿,腹中的孩儿才是她未来的依靠。
她咬一咬牙,暗自打定主意,一定要生下男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