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葛的脸顿时一黑,气呼呼地问,“什么夫婿?”
“关你何事?”柔兆连个眼风都欠奉,直接转身去了膳房。
大葛气得握紧了双拳,一股无名怒火在胸膛里四处乱窜,他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向边上的大树,砰地一声,树干从中间裂开,树上隐约传来“嗷”的叫声。
大葛还想再挥拳,柔兆不知何故又返身回来,“猪头,还愣着干么,摆膳呀,你不饿,主子和夫人可不经饿。”
大葛一听,无名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大步迈到柔兆身前,像只癞皮狗一样讨好地笑,“嘿嘿,柔大姐发话,小的无有不遵。”
“谁是你大姐?我是你姑奶奶。”
“对,对,是姑奶奶,是姑奶奶。”
两人渐渐走远。
莫名被揍的大树顶上传来一声叹息。
做人不易,没想到,做树也这么难。
“夫君,你是故意激怒太子的吧。”
屋里,长华和秦腾说起东宫的事。
“哦,娘子看出来了?”
“夫君何故如此?”
秦腾坏笑一下,“娘子坏,为夫可不信你看不出来。”
长华柔柔一笑,“的确不知。”
秦腾说,“太子不犯错,宗族和大臣们如何失望呢?”
长华定睛注视着他,莞尔一笑,“可要我做些什么?”
“不必,娘子看戏便好。”
“霍葆琴必须留给我。”长华眼眸一沉,眸子的深处卷起千层浪,她要亲手处置她。
秦腾深深地回望长华,“娘子,只要是你的心愿,为夫莫不遵从,只要你高兴,怎么着都可以,你放心大胆地干,为夫定然支持你。”
长华蔚然一笑,“好!”
秦腾打砸东宫的事传到了太极殿。
胡徒听说此事,惊得张大嘴,似乎不相信是真的。
但传话的是庆生,太子的近侍,胡徒又不得不信。
“唉,怎么又惹着这尊大佛了?”胡徒无奈地说,东宫记性不好,总是啃硬骨头。
“是太子妃,挑唆太后往废太子府塞人。静娴夫人还没出宫呢,废太子不知从何处知晓此事,立时带着侍卫砸了东宫正殿和太子妃住的东侧殿。”
胡徒的心一紧,三爷的消息来源竟如此快捷。
他不敢耽误,即刻返身入了殿内。
太极殿内,弘道帝面前摆着一本打开的奏折,手上握着笔,迟迟没有落笔。
胡徒待了许久,不敢打扰。
往常这种情况,弘道帝忙完后,会主动询问他。
可今日不知何故,弘道帝似丝毫未觉胡徒的到来。
“陛下,”胡徒终于耐不住,出声禀报弘道帝。
“噢,胡徒啊,今日朕累了,你把奏折收一收,朕明日再批。”说完,竟起身往外走去。
“陛下,”胡徒一急,再次出言。
“胡徒啊,胡娘子可是安置好了?”
胡徒顿时明了,陛下的心早就飞到胡娘子身边去了,当下吞回冲到嘴边的话,恭敬地回答,“陛下,早已安置好了,宫人也备上了,若胡娘子不满意,随时可换。”
弘道帝当下笑一笑,很满意胡徒的安排,“胡徒啊,还是你会办事。”
胡徒笑着躬身,“哪是奴婢会办事?奴婢打小和陛下一处,陛下能干,奴婢自然能干。”
“哈哈哈,”弘道帝高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