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腾也皱紧眉头,这还真是个难题。
“看来,也许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初发病时,就……”
长华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不到最后一刻,她万不可能采用这个方法。
长华紧紧地咬着下唇,心里烦闷极了。
秦腾心疼得伸出手,抵住她下颔,“松口,我会心疼。”
长华的眼泪浮起了水汽,秦腾叹口气,“我也不舍,咱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
又过了很久,老小子双手是血地走了进来,一PI股坐下,“唉,累死老子了。”
秦腾立刻抱拳,“叔,辛苦了。”
老小子摆摆手,“谈不上,能救人一命,于我也是一件好事,侄女婿不必客气。”
“来人还昏迷着,侄女婿要问话,怕是要过几天才行。”
眼看着启明星即将升起,秦腾和长华便起身告辞,临走前,长华特意叮嘱小药童,嘱他明日闭店一日,他和老小子都好好歇息一日。
小药童边应诺,边送二人出了馆。
长华累极,上了马车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秦腾紧紧地抱着她,生怕晃动的马车磕碰着她。
到了府内,又小心翼翼抱着长华下了马车,回到正屋,程春明正一脸焦急地等在门口,见两人回来,双眼顿时一亮,迎上来刚想开口,就被秦腾摇头打断。
他极小心地将长华放在床榻上,极轻极轻地为她解了罗裙,柔兆打了热水进来,他直接接过帕子,细细为长华擦了脸、手、身,盖上锦被,见长华呼吸平稳,睡得深了,才退出内殿。
“说吧,何事?”
“三爷,是边疆来信。”程春明收到来信时,秦腾已经出门,长华还未回府,他不敢私自拆信,又怕边疆有事,守着信很是心焦。
秦腾思虑一下,还是叫程春明拆了信。
接过程春明递过来的信,他缓缓打开,读着读着,眼睛亮了起来。
终于,他的唇角露出了笑意,“今日不早了,程叔也去休息吧。”
程春明看了看天光说,“三爷,还是用了膳再休息吧。”
秦腾一听,顿时觉得腹中空空,当下便点头。
程春明推门出去准备膳食,秦腾嘱他,“程叔,多准备些,柔兆她们也一起用些。”
程春明连忙应是。
用了膳,秦腾返身回到内殿,轻轻地躺在长华身边,轻手轻脚地拥紧她,慢慢地合上了眼,真的,很幸福啊!
不管前途如何,他是否能顺利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一切的温馨安宁,足够安慰他前些年遭遇的所有苦难。
隔日午后,长华才从梦乡中醒来,一见日头都要偏西了,立时唤来柔兆,“怎么不喊我起身?”
“三爷说,夫人您便是睡到明日也是使得的,他只怕您肚子饿,所以要我们晚膳前唤醒您。”
长华嗔怪地瞥她一眼,似乎责怪她如今尽听秦腾的话。
“冤枉啊,夫人,柔兆是您的丫头,当然向着您,您昨日这么累,奴婢哪舍得喊您啊。”
见柔兆着急解释的模样,长华莞尔一笑,问起了秦腾,“夫君在忙?”
“三爷在外书房,说是要翻阅古籍,三爷吩咐了,若您醒来,便先梳洗用膳,一会儿他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