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霍葆琴痛得浑身骨头像被拆开一般。
身边却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宫人远远地站着,对她的痛苦无动于衷。
她声嘶力竭地大喊,“太子殿下,您就这么狠心,不管自己的孩子吗?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宫人笑,“太子妃娘娘,您肚子的里的是男是女尚未可知,您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位皇子?”
“唉,您就省省心吧,太子殿下早就不关心您的肚子咯,您哪怕生下只虫子,太子殿下也不会多瞧一眼。”
“放肆。”太子良娣霍葆棋出现在地牢里。
宫人见了她,立刻跪地求饶。
“拉出去,待太子妃生产后,亲自处置。”葆棋说完,蹲下身子看着葆琴,“姐姐,妹妹来晚了,妹妹定然让你顺利产子。”
说完,她一招手,身后走出太医和产婆。
太医把脉,产婆检查太子妃的身体。
霍葆琴是被押回京的,一路坐在囚车里招摇过市。
恼得她羞愤欲死,她一路吵着要找太子,却无一人搭理。
最后,弘道帝嫌弃她吵闹,直接命人堵了嘴,到京后直接押往东宫地牢。
她当初一意孤行,不顾孕期一路颠簸到秋狩围场,就为了亲眼见到太子痛苦。
不想,伤到太子的同时,也吓着了自己。
又一路颠簸回京城,身子早就受不住了。
进了地牢便呼痛,却无人回应。
还是葆棋早早命人盯着葆琴,这才能及时赶来助其分娩。
葆琴难产,最挂心的是葆棋。
她固执地等在地牢,听到隔音里传来大霍氏的呼痛声,心里却毫无波澜。
终于,熬十多个时辰后,大霍氏终于早产下一个像猫儿般的皇子。
孩子生下竟没有不哭不闹,被太医倒拎着狠狠打了几下,方才如猫叫般发出吟叫声。
太医为难地看着葆棋,“良娣,小皇子如此模样,怕是要费番功夫好好调养。”
葆棋听后,直接屏退宫人,诚恳地看着太医,“太医,请实言相告,小皇子可有问题?”
太医见良娣相询,也不再隐瞒,直言相告。
原来小皇子在太子妃肚子里的时候,大霍氏忧思过度,影响到小皇子的生长。
后又经历路途颠簸,早产而出,所以小皇子体质虚弱,若不小心养护,怕是养不大。
葆棋点点头,叮嘱太医好好照顾大霍氏,便叫宫人抱起太医手中的小皇子,一路出了地牢。
葆棋将小皇子带回了听竹馆。
太子殿下回宫后,便回到正殿,她依然留在听竹馆。
葆棋望着襁褓中瘦弱无比的小皇子,伸出右手慢慢地抚上小皇子的小脑袋,“孩子,生你的母亲未能好好爱护你,我这个养母定然会好好照顾你。”
说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葆棋将小皇子安排在自己的偏殿,一应奶娘、嬷嬷、侍女安排妥当,个个只知良娣,不知大霍氏。
霍葆琴醒来后,在地牢里大骂,要葆棋将孩子还给她。
伺候的宫人回敬她一个白眼,“太子妃娘娘,您是想叫小皇子同您一起坐牢吗?这里阴暗潮湿,他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便受了亏待,出生后还要同您一起吃苦受累?
您到底是将他当作自家的儿子还是仇人啊?”
刚刚生产完的葆琴听到宫人这么说,气得差点吐血。
她浑身发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谁叫她的确枉顾了孩子的安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