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原本热闹病房又恢复了平静,南筝躺在病床上,等待着护士来查房,埋着直流针管的那只手已经被胶带粘除了痕迹,不知道还要继续打几天针才可以回去。
项非坐在病床边,安静的陪着南筝,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项先生,耽误你工作了。”南筝说道。
“说什么呢?工作是做不完的,再说了你好好的我才有精力工作。”项非说。
南筝聊了很多她上学时候的事,项非都认真的听着,很多东西要是南筝不说,恐怕他都不知道,南镇确实很优秀,只是太过低调了,不爱展现,比如她的绘画,曾经获过大奖,比如她的小提琴,在她上初中时就考过了十级,还有她的业余爱好,更是丰富的不得了。
熄灯后,南筝躺在床上久久难以入眠,睁着双眼,思绪万千,南筝把她和江辞的所有,像走马灯一样,从头过了一遍…项非透过月光,看着睁着眼睛的南筝,轻声问道:“有什么心事吗?”
南筝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不说,堵在心里难受,说了怕项非多虑,很是矛盾,毕竟是她的事,她曾以为已经处理干净的关系,没成想,还是遗留下一些历史问题,到头手来,这一切只是她单方面觉得处理好,他困惑,这半路杀出来的芮子熙,竟如此恨自己,她想不明白。
项非轻轻笑了笑,使气氛缓和一些,低声说道:“怕我不高兴吗?”
“也不是,只是这些破事,把你也搅了进来,觉得过意不去。”南筝说道。
“有什么过意不过意的,现在我们是一家人,遇到了事情,我们就要共同面对,而且我也相信你,只是男女人魔怔了,把你臆想成了她的情敌。”项非说道。
“你觉得我是在报复他们吗?”南筝问道。
“没有,恰恰相反你是在帮他俩。”项非握着南筝的手说道。
“可在芮子熙眼里,她就觉得我是在报复她,因为她抢了江辞,处处针对我。”南筝说。
“明天她就不会这么想了,律师我也已经找好,你安心,而且你担心的事也不会发生,我和你一样,就是让她受个教训,但是该有的赔偿必须有,教训不深刻,她怎么记得住。”项非温柔的说道。
果然项非是懂南筝的,南镇那些小心思,项非早已看在心里,谁都有过去,不管经历过什么,南筝在他身边就行。
说出来后,南筝一下子轻松了许多,靠着项非怀里睡着了,早上洗漱后,项非去给南筝买早点,一大早拿着传票的芮子熙就来病房找南筝,脸上没有了之前的盛气凌人,倒是谦卑了不少。
“南筝,我是来跟你道歉的,请你原谅我。”芮子熙说道。
“原谅?你叫我怎么原谅?从你见我第一眼到我进医院,你不都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你和江辞关系不好,就把气撒我身上,合适吗?我无非就是和他好过几个月的女朋友,你有必要这样吗?之前我就不想说你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却这样变本加厉,你这个样子,你怎样教育自己的孩子,你配为人妻为人母吗?”南筝冷漠的说。
“我真的知道错了,南小姐,请你原谅我,我不想坐牢,我的孩子还那么小,求你看在江辞的面,我们和解吧。”芮子熙哭着说。
项非才走到门口,就听到病房里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你还在觉得我是在报复你?芮子熙,我南筝不是那种人,你们还没有谁值得我这样做的,况且推我的人是你,即便你老公不是江辞,我同样要告你。”南筝说道。
“也请你不要再用江辞来恶心我,他的面子不足以来帮你摆平这件事,请你离开吧。”南筝豪不客气的说道。
“南筝,可以再谈谈吗?”芮子熙问道。
“我现在不想谈,请你离开吧。”南筝再次说道。
“我夫人请你离开,江夫人您还是请回吧。”项非提着早点走了进来。
芮子熙看看项非,没在说什么,就是再一次道歉后:“项先生,我很抱歉。”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