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微一沉吟,道:“毛县令,还望多坚守几日,一定要等我回来。”
“司马,你是要出城求援?”
“不错!”
太史慈正色道。
毛玠看了一眼城下密密麻麻的敌军,有些难以置信:“敌军如此之多,司马恐难突围,还是留下与我一同守城静待其变!”
“敌军初至,立足未稳,现在正是出城求援的好时机!”
“司马,需要带多少人!”
“只我一人即可!”
太史慈淡淡地道。
毛玠瞪大了眼睛,再次确认:“司马,你是说你单骑出城求援!”
“没错!”
“这也太危险了!”
毛玠待要再劝,太史慈摆摆手:“毛县令,在下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毛玠见太史慈坚持,便没再劝。
他认为太史慈这样做无异于送死,但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只能期望出现奇迹。
太史慈找了两匹马,并将两马拴在一起系上活扣,然后穿好札甲,骑马来到城门后。
他深吸一口气,向城门下的守城士卒点了点头。
“开门!”
士卒合力抱起门栓,将城门打开。
“走!”
太史慈一夹马腹,向城外冲去。
淳于琼带兵赶到夕阳县城后,便命人将县城团团围住。
由于天色不早,再加上需要打造攻城器械,他便下令命人安营扎寨,准备次日攻城。
守在北城门外的袁军士兵得知今日不攻城,再加上这座城被他们团团围住,便放松了警惕。
这时,北城门突然打开,一人双马如蛟龙出海,猛地冲了出来。
事发突然,袁军士卒全都一怔,根本没反应过来。
足足过了十几息,才纷纷大喊着向太史慈追去。
而城楼上,毛玠以及一众守城士卒全都为太史慈捏着把汗。
一石激起千层浪。
袁军士卒纷纷追赶太史慈,整个军营一片混乱。
“快拦住他!”
“快拦住他!”
举着大刀长枪追在太史慈屁股后的袁军士卒,呼喊着向前方的袁军提醒。
“嗖嗖嗖!”
一队弓箭手正好位于太史慈前方,看到太史慈冲来,纷纷射出箭矢。
太史慈一拉马缰,两匹马转了个弯向侧面跑去,而飞来的箭矢全都射向了外侧的白马,疼得白马发出一声哀鸣。
眼见白马满身是血就要栽倒。
太史慈一拉绳索,系在白马上的活扣解开,白马向前冲了十几米后轰然到地,砸起一片灰尘。而他躲过弓箭手的攒射,向援军后方的辎重营奔去。
太史慈的骑术十分精湛,左闪右躲,滑如泥鳅,袁军士卒竟被他耍得团团转。
“岂有此理,竟然视我大军如无物!”
淳于琼看到这一幕后气得脸都黑了,这要是让对方跑了,那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于是他立即派出自己的亲卫骑兵追击。
夕阳县城上,毛玠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城外可是有万余敌军,这么多人竟然抓不住一人,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等众人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立刻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袁军辎重营的士卒正在忙着搭建营地,根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诧异地看着骑马奔来的太史慈,竟无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