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可以,可他们不该说温暖。
更不该以那样龌龊的心思来诋毁温暖。
他真应该听温暖的话,不要和这些人玩在一起。
谢朝星没有理会大家的道歉,直接走了。
出了会所,他身上的手机震了一下。
谢朝星眉心一跳。
这个时候,不用看也知道打电话给他的是谁。
他生气那些人那样说温暖,但也因为那些人故意刺他的话,心情郁闷着,就直接在裤兜里把手机按掉了。
出了会所往前走了会儿,在路边摊买了几罐啤酒提起,沿着江畔走,打算找个地方坐着借酒消愁。
街灯下有个流浪汉坐在石墩上,黑漆漆的手拿着个面包啃着。
谢朝星走过去,毫无形象的往他旁边的石墩上一坐。
“老人家,干吃面包容易噎着,我请你喝酒。”
他从白色塑料袋里拿出一罐啤酒递向对方。
流浪汉先是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地接过。
拉开啤酒罐拉环,流浪汉一口面包一口啤酒。
谢朝星同样也是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
除了“咕噜咕噜”的吞咽声,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氛围安静而沉默。
然而这时,谢朝星裤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谢朝星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翻开手机盖瞟了眼屏幕。
来电显示:老婆。
急促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响起,响了将近半分钟都没有要挂断的迹象。
“怎么不接?家里人?”
流浪汉撩起下垂的眼皮看他一眼。
谢朝星呼吸一滞:“是我老婆。”
“她肯定是见我没回家,担心我才打电话过来的。”
“你们这小两口感情真好,结婚多久了?”
谢朝星把剩下的半罐啤酒一饮而尽:“我们结婚五年了。”
说着,他按了下接听键,把听筒放在耳边,大着嗓门炫耀似地喊了声:“老婆!”
“超过门禁后未回家,扣零花钱三百。”
不待谢朝星说什么,对方冷冷的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结婚后,温暖设了门禁,每天必须在晚上九点前回家。
超过门禁回家,一次扣零花钱三百。
自温暖设了门禁后,结婚五年,谢朝星为了每个月那可怜的五千块零花钱不被扣,一直都遵守着门禁。
只是,今天被那些人拿话一刺,叛逆心起,心情郁闷不想回家。
谢朝星看了手机时间:21:10,已经超过门禁十分钟。
今天,他不仅犯门禁,还犯酒戒了。
这两项加起来要扣六百块零花钱。
本来一个月就只有五千块零花钱,现在还要被扣掉六百?!
谢朝星哭丧着脸地把手机塞回裤兜里,抬眸时见流浪汉正望着自己。
他努努嘴,朝对方笑了笑:“……唉,我老婆刚才说想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