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最后一行的几个字时,向来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错愕和不敢置信。
跟在温庭宴身边工作五年的程让,第一次看到自家老板脸上出现这么明显的情绪起伏,在震惊的同时不免好奇问:“温总,怎么了?”
温庭宴把报告塞回文件袋,沉着眸光:“程让,这份报告可是蔺医生亲手交给你的?”
“是蔺医生亲手交给我的。”
“在你拿到报告后,报告可有经过他人之手?”
程让认真回忆了下:“没有。”
温庭宴眸光深沉地盯着他:“你确定?”
迎着温庭宴逼视的目光,程让一脸肯定:“我从蔺医生那里拿到报告后,第一时间就送来给您过目,中途并没经过任何人之手。”
“温总,是结果出了什么问题吗?”程让试探着问。
温庭宴没回答,只挥手道:“你先出去吧。”
“是。”
程让出去后,温庭宴背靠在椅子上,喃喃道:“为什么会不是?”
蔺医生是父亲信任的人,程让是他信任有加的人,这两人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颜暮提供的头发,是他们亲眼看着她从头上扯下的,头发也不可能有问题。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
难道颜暮真不是温家的孩子?
是他们弄错了?
亦或者是十六年前搞错了?
温庭宴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仍旧没想明问题出在哪。
片刻后,他重新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报告拿出来,一页一页地从头看到尾,仍旧没看出什么问题来。
只好把报告重新塞回去,拿着出了办公室。
四十五分钟后,温家别墅。
坐在客厅和温暖一起看着电视的温夫人,看到突然出现的温庭宴,不免诧异地问:“庭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
温庭宴淡瞥了温夫人一眼:“回来有点事,父亲在家吗?”
温暖扭头回答:“爸爸在家,刚才去了花园。”
温庭宴拿着文件袋,转身准备去花园,温博平正好推门进来了。
“庭宴?”
“父亲,我们去一趟书房。”
温博平心领神会:“好。”
父子俩进了书房,温博平坐下问:“发生了什么事?”
温庭宴把手中的文件袋递过去:“父亲看完就明白了。”
温博平看完报告后,脸上出现了和温庭宴当时同款的错愕和不敢置信。
温庭宴把报告收起来,锁进保险柜:“我一直没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唯一想到的可能是十六年前搞错了。”
“不可能。”温博平紧拧着眉,一口否定。
默了默,他道:“先让人去查,在未查清楚之前,这事不要让暖暖知道。”
温庭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