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星一脸高兴地跟了起来,爬上床,美滋滋说道:“暮暮,你的床好软,睡起来比我的床舒服多了。”
颜暮:“……”
这有区别吗?
两个房间的床、床垫、被垫……不都是同一个品牌吗?
颜暮躺下来,关了灯,那张漂亮白皙的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谢朝星侧着身子,不由看痴了。
颜暮无奈道:“看着我干嘛?已经十二点了,你明天还要清早起床,赶去录节目,快睡觉。”
谢朝星动了动嘴唇,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颜暮假装没看见他期待的目光,闭眼。
“……”
真是白期待了!
还以为会有个晚安亲亲的……
谢朝星被打击了一秒,又活力满满了。
他把脸凑过去,紧张又不满地说:“暮暮,怎么没有晚安亲亲?”
假装闭眼睡觉的颜暮,忽地睫毛扇了几下,无声笑了笑,微微撑起身子,对着他的嘴角轻啄了一下。
“晚安。”
“晚安。”
谢朝星傻笑一声,挥拳对着空气乱挥了挥,快速躺平身子,一只手伸出来关灯。
随即,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今夜对于颜暮和谢朝星来说,是个美好的夜晚,但对于有些人来说无疑是个不眠夜。
比如参加酒会的那些人。
颜暮的出现,对于京市上流圈子来说,就像平静湖面突然被扔进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激起千层波浪。
震撼和不可思议萦绕在那些人心头,让他们难以入眠。
今夜过后,“星暮投资创始人”、“最年轻的投资天才”、“比三大顶级家族继承人还要优秀的人”……这些都会成为颜暮的标签。
比起那些难以入眠的人,温庭宴怕是注定彻夜难眠了。
酒会结束后,他立即返回泸城。
回到温家时,温博平还没睡,正在客厅看着国际财经新闻。
听到脚步声,温博平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转向声源处。
见温庭宴面沉如霜,温博平微皱眉头:“怎么,品酒会遇到不顺之事了?”
温庭宴没有立即答话,走到对面沙发上坐下,松了松领带,才开口道:“我在品酒会遇到颜暮了。”
“颜暮?”
“嗯。”他丢出一个重磅炸弹:“颜暮就是星暮投资的创始人。”
“颜暮就是星暮投资的创始人?!”温博平不可置信地重复着道。
没等他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温庭宴继续说道:“这两年,温氏的合作和竞标屡次被竞争对手截胡,都是颜暮在背后搞鬼。包括温氏目前面临的困境,也是因为她在背后算计了一切,恐怕连成安断腿一事也是她让人所为。”
慢慢消化这些难以置信的消息,温博平满是复杂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庭宴有几分压抑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因为她恨温家。”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