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绽放在那张俊朗的脸上,整个人都明亮耀眼了起来。
颜暮最无法抗拒的就是他的笑容。
谢朝星的笑总是令人向往,明朗如向阳花的笑容,总会不经意的温暖她的心。
而这样的笑容只独属于她一个人。
颜暮淡淡弯唇,好看的唇形配上那两片单薄的唇瓣,虽是极其浅淡的笑,却让人悸动不已。
二十分钟后,谢朝星洗掉脸上面膜,颜暮用冰块帮他冷敷嘴角伤口。
从浴室洗完手出来,看到坐在沙发上和苏闻禹发消息聊天的谢朝星,颜暮淡声:“上来。”
谢朝星爬上床,幸灾乐祸地说:“小禹子那家伙被突然回家的小雨看到脸上的伤,经过一番‘严刑逼问’,他被罚跪搓衣板了。”
“撺掇你去酒吧,他活该被罚。”顿了顿,颜暮幽幽道:“我当时就不应该那么轻易原谅你,该像小雨那样罚你跪搓衣板。”
“……”
谢朝星连忙凑过去在她脸上吧唧一口:“暮暮你最好了,怎么舍得罚我跪搓衣板。”
颜暮:“……睡觉。”
谢朝星弱弱反驳:“现在才十一点多,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睡这么早干嘛?”
颜暮平躺下身,蹙眉:“还要我重复一遍吗?”
“不敢不敢!”
谢朝星快速钻进被窝里,一只手伸出来关灯。
房间里瞬时幽暗悄无声息,过了一会儿,颜暮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侧头一看,谢朝星整个脑袋都没露在外面,而是藏进了被窝。
她飞快地掀开谢朝星身上的被子。
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照着一张惊恐慌张的脸。
颜暮坐起身:“在玩什么?”
谢朝星满心凄凉:“没、没玩什么,就是和小禹子聊聊天。”
“深更半夜还发消息聊个不停。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就去抱着他睡吧。”
“不,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他!”谢朝星飞快地关闭屏幕,把手机毫不珍惜地放进床头柜里,一脸讨好地说:“小禹子硬邦邦的,哪有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舒服。”
颜暮:“……”这家伙是真没听出她的嘲讽的,还是故意装作没听出来?
卧室重新恢复安静,颜暮闭上眼睛。
在正进入睡眠时,双脚突然被缠住,腰间搭上一条胳膊,她整个人就好像人形抱枕那样被抱得紧紧的。
颜暮猛地睁开了眼睛,“啪”地一声打开床头灯。
“谢朝星!你干嘛!”
谢朝星双眼无辜地眨了下:“抱着你睡觉啊。”
颜暮:“……”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颜暮准时起床。
谢朝星被她从床上挖了起来。
谢朝星迷迷糊糊的,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暮暮,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嘛?”
颜暮:“我们答应外公今天要早点过去的,你要是不起来,我们过去只能赶上吃午饭的时间了。”
她知道谢朝星的尿性,自决定当明星后,他每次出门前必须要好好捯饬自己。
等他敷完面膜,挑选出满意的衣服,梳好发型,怎么着也要两个小时。
听她一说,谢朝星的瞌睡虫瞬间跑光光,快速下床,穿着拖鞋去洗漱。
当他终于把自己捯饬成精致boy,吃完早餐出门时,已经是九点半了。
厉老爷子喜欢清静,厉宅并不在繁华的市中心,而是在离市中心有一段旅程的郊区。
颜暮他们开车过去要一个半小时。
一向睡到自然醒的谢朝星今天起了个大早,上车没多久就开始犯困。
此刻,他呈放松状态地倚在车椅上,满脸写着一个大大的“困”字。
连打了几个哈欠,余光瞄向身旁精神奕奕的颜暮,可怜兮兮道:“暮暮,我要怎样才能把瞌睡虫赶走?”
颜暮微微侧头,轻飘飘地看了他眼:“我朝你脸上打一拳,保证能帮你把瞌睡虫赶走。”
“暮暮,你不会来真的吧?”谢朝星连忙双手捂脸:“我在我妈面前只有这张脸拿得出手,你要是真把我打毁容了,我妈以后肯定连见都不愿意见我了。”
“十二年前,我爸和我妈离婚,我妈因为我脑子不够聪明不想要我,自动放弃抚养权。呜呜,我已经是个被亲妈抛弃的可怜孩子了,暮暮你千万别再动手毁了我的脸。”
颜暮:“……”这脑补的有点过了吧。
王伯明明说厉阿姨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没办法将他带在身边,才自动放弃抚养权的。
也正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不能经常跟谢朝星见面,特别是每次进入研究室完全跟外界断联。
很多时候,谢朝星才会联系不上她。
但这些都不能否认厉阿姨对他的爱。
仅仅通过王伯的一些话,都能想象得到她对谢朝星的爱绝不比谢叔叔少。
谢朝星又可怜兮兮道:“暮暮,其实我好可怜的。虽然有花不完的零花钱,但我从小是个被爸妈嫌弃的孩子。所以,不管我是怎样的,你都不能嫌弃我。”
颜暮:“……”
一个小时候,黑色宾利车驶入四合院大门。
院子里站着一群人。
男男女女加起来有将近二十人。
虽然他们穿着低调简朴,但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被簇拥在中间,柱着手杖的老人家,是谢朝星的外公厉老爷子。
因为早年从军的缘故,七十多岁的他,身体硬朗,身形挺拔,看起来不过六十出头的样子。
颜暮随着谢朝星喊了厉老爷子一声“外公”,老人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经过一番介绍,她才知道这乌泱泱的一群人是谢朝星的舅舅、舅妈、表哥和表姐……
厉老爷子有四儿一女,谢朝星妈妈厉素素是厉家唯一的女儿,也是最小的孩子。
她从出生起就受到了厉家所有人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