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写着个缘字,这何解”。清羽有些想不通。
“大概是想说,只有真心祈祷的人,才会看到这封信吧。一般来到这里的人,不是盗墓就是要寻仇的妖兽。你是碰巧了,像你那样跪拜的,几乎是没有的。”渊悟还是站在角落里,离御灵镜远远的。
清羽上下翻看信封,并无其他异样,随即拆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果然是一封信。
清羽读出信的内容:恩师鸿瞻灵位在此,尸身早已灰飞烟灭。逆徒平谷将镜与剑一同存放于此。为防止报复,特此将御灵镜设成机关,凡有图谋之妖兽皆被灭之。若遇有缘人,特赠宝剑炩燎。御灵镜虽罕见之宝器,但持镜者有被反噬之祸,故请有缘人持剑毁之。平谷谢之。
清羽将信放在棺椁之上,又看了眼手中握着的宝剑,再看了眼悬浮在面前的御灵镜。信中霍平谷让有缘得到炩燎的人将御灵镜毁掉,以免有人再遭反噬之祸。
清羽看了眼旁边的渊悟,渊悟道:“既然你是那个有缘人,决定权在你。”清羽本来指望渊悟替他拿个主意,却让她自己决定。
清羽拔出炩燎。
“好漂亮的剑”!
清羽不由得发出感叹。剑身干净透亮,借着石室内的火光折射出光芒,剑刃锋利无比,剑柄也由特殊得金属打造。
清羽握在手里,很是趁手。这炩燎当年斩杀妖兽无数,沾了多少血,如今还有如此剑芒,果然是宝剑。
清羽举着炩燎,看着眼前的御灵镜,她好像察觉了什么。她走的近了些,发现这镜子右下角有一处破损,虽然镜面已经满是裂痕,但此处貌似少了一块。
这御灵镜已经残损至此,还有如此威力,八劫蟒尚不能敌,如果再让此物现世,岂不是为祸人间。
清羽没有在意这些,用炩燎对准御灵镜,用足全身灵力向其劈去。
只见炩燎也亮了起来,像是回应着清羽一样。只听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剑与镜碰撞的一瞬间,一道强光冒出,瞬间照亮了石室,光芒之盛让两人睁不开。
清羽紧闭双眼,全身灵力并未散去,她紧握炩燎,还在对抗着这道强光,直到再次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
由于两股力量相抗,清羽被弹了出去,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墙壁上,幸好渊悟在后面接住了她。
强光渐渐散去,待光芒全部消失后,悬浮在空中的御灵镜,就像冰遇到火一样,一点点的化为细沙,不一会儿便烟消云散了。
御灵镜已经被毁,渊悟也是松了口气。
身旁的清羽举着炩燎还在喘着气,看来刚才那一击并不轻松。
“御灵镜之所以能被炩燎毁掉,或许是因为这镜子上早已被下了功法,这镜面已经是残损不堪。估计是霍平谷当时一人无法毁掉,也不着急毁掉,便先用来防捣乱的妖兽。待你这有缘之人拿到炩燎,用上你的灵力,两种功法里外相击,故将之摧毁”。渊悟道。
清羽见御灵镜已毁,松了口气,棺椁之上的那封信也随着消失了,大概是霍平谷的心愿已达成,再无挂念了吧。
她收起炩燎,又观察下四周,确定再无异样,便对渊悟道:“这里应该没有别的什么了,咱们走吧。”渊悟一直盯着清羽对清羽的话没有反应。
“喂!你怎么了,咱们的走吧,这里貌似就那一个出口,咱们怎么进来,麻烦你再把我带出去”。
“你的脸色不太好,真的没事吗”?
清羽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摇了摇头,“没事啊,就是脸感觉有些热,不过没有什么不自在”。
“那便是我多虑了”。
渊悟先离开了石室,清羽跟了上去。再次回到外面的房间,渊悟走到蒲团前坐了下来。
“喂,你不会要在这里住吧,咱们快走吧,外面多好,这里时不时的还有臭味。”清羽看到渊悟坐下,难免有些着急。
渊悟闭着双眼,道:“我带你进来,你收获不小,又是功法又是兵器的,可我功力还未恢复,刚才又被御灵镜吸走我体内大半阴煞之力,现下更是需要调息。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你要陪我到功力恢复之时”。
清羽气的直跺脚,撅着小嘴,蹲在一旁不再说话。渊悟偷偷睁开一只眼瞄了下清羽,嘴角淡淡的笑了一下,便不做声了。
在这古墓里也不知待了多久,更不知现在白天还是黑夜,清羽环抱双膝,坐在角落里。看着近在咫尺正在打坐调息的渊悟,心里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明明是妖兽,可自己现在一点也不怕他,也不像爹爹他们说的,妖兽一定是凶残至极的。
灵力在渊悟周身盘旋着,这妖兽与人修炼的法门是不太一样的。
妖兽的的体质本源于天地间,灵气收纳是自然积攒,当自身灵力积攒到一定程度时,便会渡劫。渡劫凶险万分,若修行不足或遭遇其他意外,便会当场毙命灰飞烟灭。
渊悟早年前早就到了渡劫期,却阴差阳错的被苏海锁于枫叶馆,前日逃脱方才渡劫。
妖兽每渡劫一次,修为便会如突破境界般加深。七劫蟒,晨沐风三人就已经对付的吃力了,何况现在已经是八劫蟒。七劫到八劫,突破的不只是境界,而是如同易筋洗髓般,实力暴涨,恐怖至极。
清羽就这么盯着渊悟,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突然全身升起一丝凉意,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重,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她蜷缩着,浑身抽搐着,本想出声唤渊悟,可力不从心,无法出声。
渊悟周身灵力渐渐散去,他睁开双眼本想告知清羽的情况,却发现她躺在自己的眼前浑身抽搐,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乌青,嘴唇发紫。
“傻丫头,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