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飞云庄前…
“家父不幸亡故,庄内事务繁多,就不远送了,各位后会有期”。
庄门前站着晨沐风、慕天九一行人、柳元彻,还有即将返回玄武神域的剑阁的一行人,剩余的都是其他门派的。田成杞与众人拜别后,各路人士都已散去。
柳元彻与晨、慕,冷三人说了几句客套话,清羽与秦鸢一直盯着柳元彻,想起昨晚他与冷妍迟雪的对话,不禁毛骨悚然,由于还在与他合作且还没有搞明白到底什么事,两人昨晚回去后并没有声张。
“清羽;你好些了吗,昨晚睡的还好?”卓枫关心的问道。
“没事了枫哥,昨夜秦鸢姐姐陪着我呢”。清羽看上去还是有些神思倦怠,头沉沉的,卓枫看到难免有此一问了。
冷妍迟雪这时也过来与他们拜别,清羽秦鸢也是直勾勾的盯着她,这眼神自然逃不过冷妍迟雪的观察。
“呦,两位小姐妹怎么了,我这就要走了,没什么要说的吗”?冷妍迟雪上前凑的两人近了些。
“昨晚你们两个听的可都仔细了?不用惊讶,流霜功法能让我们感知到灵力,那镯子的灵力那么明显,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还不等清羽秦鸢两人说什么,秦鸢就先行一步离开了。
这一幕被晨沐风看到,问道:“冷姑娘同你们说了什么,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没事,咱们上路吧”。
清羽和秦鸢相伴而行,“对了,秦姐姐,你把咱们在鬼龙塔发现密室的事告诉唐冲了吗”?
“还没有,毕竟咱们是偷偷摸摸进去的,不怎么光明正大,我就没说。不过,那个冷妍迟雪不一定跟冷炽说,但一定会跟柳元彻说”。秦鸢道。
清羽昨晚睡前就捋了思绪:冷妍迟雪的师父不是冷炽吗?可听她与柳元彻的对话得知,她应该还有一个师父,而这个师父才是她的授业师。冷炽虽然是他师父,但看上去对她很是客气,这冷妍迟雪的身份我一定不简单。那他们背后的那位师父,一定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关键。
“秦鸢姐姐,咱们还是先不要将密室的事和冷妍迟雪与柳元彻关系的事告诉我爹和慕掌门了。这一来,柳元彻与咱们还是有合作的,他身为城主自然不会贸然行事,况且我们还没摸清他们的底细;这二来,眼下事务繁多,最重要的就是那个朱雀魄灵,咱们先不要给他们多添烦恼了。一切等见过墨净真人以后再做打断,你觉得呢”。
“好,就这么办”秦鸢附和。
“对了,到了朱雀神域可就是我的地盘了。我带你玩最好玩的,带你吃最好的吃的,到时候跟着我就好了”。秦鸢一提到玩的和吃的顿时心情大好。
一旁的唐冲看到秦鸢这个样子,也在跟着笑。卓枫看到师弟傻乎乎的笑,自然要要好好逗他一逗。
“诶?兄弟,你看什么呢笑成这样,弟妹这么好,赶紧娶了她吧”。
唐冲也不犹豫,道:“这是自然”。说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盯着秦鸢出了神,这才让卓枫有机可趁。
“师兄别笑我了,清羽姑娘不也是你心中所想吗。你是师兄,你先给我打个样”。唐冲回敬道。
“嘿!你敢笑话师兄,看我不打你。”卓枫就这么追着唐冲闹了起来。
清羽与秦鸢看到这般场景,齐齐的说了句:“幼稚”。
一行人自飞云庄一路向南,途经一座城池才能到达槡城,这里面只有晨沐风和慕天九会御剑飞行,人太多,索性就靠走的,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御剑这件事倒是让清羽想起当初与叶承鹤下山的时候,张奉师兄御剑飞行。平时看张奉师兄整日嬉皮笑脸,原来修为这么高。卓枫和唐冲身为慕天九的亲传弟子,都还没学会呢。
“今日我们赶不到槐城了,得先找一处落脚的地方”。慕天九道。
几人继续南行,总算寻到一处废弃的寺庙。
“终于不用睡在外面的,咱们快进去吧。”秦鸢招呼众人赶紧进庙。
晨沐风突然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越往南走,越有一股血腥气,而且越来越浓了”。
慕天九道:“看来晨兄也发现了,不知是不是这林中产生的瘴气,以防万一,先服下避毒的丹药”。
唐冲从包裹中取出丹药递给几人服下。一行人进了寺庙,虽说空无一人,倒也不是很破败。
此刻天色已晚,几人稍作收拾便歇下了,卓枫与唐冲轮流守夜。卓枫倚靠在门框上,四周观望着,发现墙根下有一块破烂的牌匾,他翻过看,上面是“致远寺”三字。
卓枫摇摇头:“世间万物总归逃不过衰亡,这寺庙之前香火定是很旺吧”。他将牌匾稍微打理了一下,去到门口将牌匾挂了上去。
突然他闻到一丝血腥气,与白日里闻到的味道是一样的。他转头回身,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到。
只见离自己不远处,红红的密集的血色雾气正在向他扑来。这红色雾气很是浓重,根本看不到雾气里的东西,树木被红雾缠绕后瞬间就看不到了。
卓枫不确定这雾气是否有毒,只觉得有些阴森森恐怖。他返回庙中关好门,急忙去向师父和晨沐风禀报。
清羽最近忧思过度,这一觉睡的倒是安稳,突然感觉一阵摇晃,她挣扎的睁开眼,看到晨沐风在眼前。
“快起来羽儿,有状况”。
清羽起身,看到秦鸢也被唐冲叫醒,她见爹和慕掌门还有卓枫都面向门口,好像在提防着什么。
她向前探过头去,瞬间被这阴森恐怖的红雾惊的瞬间没了睡意。
“这…这是什么”。
晨沐风递给清羽一条面纱,让他赶紧遮住鼻子。“这就是我闻到那血腥气,当时离得还较远,所以味道很淡。没想到这东西往这边来了还这么浓”。
秦鸢见到这血雾也是惊奇,她自小到竹林心境玩耍,连毒雾都不怕,竟被着红色的雾吓到了。
“阿冲,这红色的雾跟血一样,好生恐怖”。秦鸢躲在唐冲后面道。
就在几人正在商议如何应对之时,从血雾内传出几声更加阴森恐怖的笑声,这笑声空旷,传到众人耳中,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