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回府,秦鹫为之捏了把汗。他怕秦柔只是缓兵之计趁他不注意还会出去,索性就叫人在秦柔房外边洒扫边盯着里面的动静。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一天……
“丹雅,谢谢你。若昨日不是有你在,只怕姑姑现在已经在煜城的路上了”。房中,秦鹫牵着文丹雅的手道。
秦鹫昨日见秦柔回府后,便放心的又去了城中巡视,本来回府是想稍作休息的,却发生了昨天那一幕,这过了一夜才回到府中。
“夫君客气了,我既已是秦家媳妇,自当为秦家考虑。那日公公接到王令,说域主厚爱宗室子孙,特要接梓睿去王域居住,由王域内师傅亲自教导,为秦氏培养可用之人。可你我都明白,这道王令真正的作用是什么。公公找我商量的时候,能看出公公心中对我很是愧疚,虽是他亲孙儿,但也是我亲儿子。夺人所爱,本就是有违人伦的”。
秦鹫上前抱住她,暖意涌来,文丹雅心中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丹雅,你我都是十六那年成的婚,如今已经快九年了,梓睿也已经七岁了。子睿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长子,我怎么舍得?可王令如此,不可违拗。域主纵有千策万策,我们只需听令便是。我们还这么年轻,还会有孩子的”。
文丹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秦鹫。或许此时,这样才是最好的安慰。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煌城外军营来人了,看着还挺急的。
“丹雅,你好生休息,我去看看是不是来了报”。
大厅外,府中下人还在打扫那些被秦柔击碎的假山石块,又换上了一座新的。厅中,秦鹫坐在上座,听着下面的人汇报情况。
“将军,军营有情况,还请将军立刻去看看”。
秦鹫看着传令兵的表情,道:“到底是何事,听你语气,像是急事但也不太急”。
“正是,今早大伙正在操练,突然闯进来一个凶悍的女人,那女人还挺厉害,我们伤了好几个兄弟呢”。
秦鹫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笑道:“我还以为有什么紧急军务,原来是闯进了外人,怎么,一个女人你们都拿不下”?
传令兵尴尬的一笑,道:“将军有所不知啊,那女人跟您一样,她懂修真之法,身怀厉害功法,我们哪是她的对手啊”。
“出息,一个女人竟难倒了我煌城大营”。
“将军也别这么怪咱们兄弟,就算能将其拿下,可毕竟是个女子,我们也是懂得怜香惜玉的呀不是”。
秦鹫淡淡一笑,又问道:“这个女子闯营所为何事”。
“说是要回那具存放在营帐中的尸体,说是那人的家人”。
秦鹫立刻皱起眉头,他让传令兵稍候,收拾一下就赶往煌城,临走时还不忘吩咐秦福看紧秦柔。
秦府客房中……
这一天对于慕天九是极为难熬的,他是卓枫的师父,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听唐冲几次来回话,都是卓枫不太好的消息,云宁公主一直守在身边,用玄丝金针几次将他从鬼门关拉回,也是耗了不少体力和灵力。
若是卓枫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面对卓家,怎么跟卓降龙交代,这一堆事犹如千斤巨石压堵在慕天九心口,难以化开。
正在愁眉不展之际,正巧府中下人来报,说将军请慕掌门一同前往煌城大营,是关于有人前来索要夏侯烈尸体的事。
悲愁中的慕天九一听是关于夏侯烈的事,顿时内心气血翻涌来了精神,随意收拾一下便要跟下人去找秦鹫。房门打开,一道阳光射进来照在他憔悴的脸上,明明与秦柔一般年纪,但此刻他仿佛老了十岁。他这一天都在为卓枫的事想办法,听到事情或许有转机,怎会不高兴。
府外大门口……
“将军说此刻煌城大营内,有一女子讨要夏侯烈的尸体,不知是否是夏侯莺莺”!慕天九现在满脑子都是卓枫会得救的想法,问的急了些。
“慕掌门别急,刚才传令兵来报说是这女子是夏侯烈的家人,至于是不是您所说的姑娘,还得您亲自前往确认”。秦鹫道。
“那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动身吧”。
慕天九此刻心急如焚,心里是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闯营的女子既称是夏侯烈的家人,那必定是夏侯莺莺,这样卓枫就有了一线生机。害怕是因为,即便来的是夏侯莺莺,如果她没有修炼过散血大法,那也是无用,到时这内心的落差感,也是很难受的。
慕天九跟着秦鹫快马加鞭的感到煌城大营,见大门紧闭,秦鹫带着暮天九到了门口问起里面的情况,守门兵士看到秦鹫亲自来了吞吞吐吐的道:“将军莫怪,那女子跟您一样会功法,我们哪是对手啊,而且她身法极快,就像一阵风一样飘进去了,我们只能将营门关闭,只等您来了”。
慕天九听后喜出望外,直呼:“是了是了,夏侯莺莺是白虎神域月影神宗的弟子,身法飘逸用的定是月影步法”。
秦鹫连忙喊上面的守卫开了门,谁知门刚打开,两人还没来得及进去,就看到眼前有个东西朝这边飞来。秦鹫催动灵力,将这个东西东西拦了下来,原来是个士兵。
灵魂未定的士兵没感觉到疼痛,睁开眼看到自己安安稳稳的站在地上,回过头去看到的是秦鹫,顿时喜出望外。
“多谢将军搭救,您总算来了,那女子太凶了,身法还快,打也打不过,抓也抓不住,将军快去看看吧”。
慕天九心里着急,往自己前方不远处看去,只见那里尘土飞扬,许多士兵拿着兵器围成了一个圈,像是在专心围捕什么一样。这烟尘中似有一道紫影来回跳动,忽明忽暗,若隐若现。那紫影所到之处都会传来士兵呻吟的声音,偶尔还会有被击飞出来的。
圈中,夏侯莺莺手握一条长鞭,用的收放自如,攻守兼备,再加上月影步法,顷刻间将围攻上来的士兵一一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