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彻听到王令后,顿了顿道:“这,恐怕已经晚了。臣所知田家功法鬼龙舞可控制人的行动,封住对方体内灵脉。故为了保险起见不让他逃走,便叫人穿了他的琵琶骨,臣又亲自封了他的灵脉,让他绝无逃走的可能。域主若是觉得臣哪里做的不对,还请域主责罚”。
冀璟、唐冲两人大惊。
本来两人只是来试探柳元彻此番前来的虚实,没想到来回几个回合竟被他将了军,一时哑口无言。
“甚好甚好,卿一心为神域着想,我深感欣慰,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但也别叫他吃太多苦头。若是与榆城那边闹起来,可不是好收场的”。
“臣告退!”柳元彻面露得意之色,他转身离开之时,嘴角还泛起一丝冷笑。
等柳元彻步出大殿,唐冲立马道:“舅舅,这个柳元彻手段如此毒辣,趁我们忙于封印之事,竟将事情做到这般地步,一定要想办法救救田少城主啊”。
冀璟手捏这眉心,摇了摇头,本来封印之事就已经很是让他疲劳了,这又是一件关系重大的事压了下来,一时让他有些心力交瘁。这件事往小里说,无非就是冤枉不冤枉的事,可往大了说,那便是属城与主城之间的事,说不定还会影响神域内的安定。
现在柳元彻已经对田恺动了手,若没有大动作,定是很难收手了。
“唉,此时难办啊,这田恺也是,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柳元彻虽然是有别的目的,可这事办的虽然有些狠,可也是合规矩的。那个到明德的玄武神域的商客我是知道的,不过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就难说了。由此,即便我想说两句,也找不出他的错漏来。”冀璟无奈的道。
唐冲心里也是万般焦急了,柳元彻此举定是褚昭授意,既然已经向田家动了手,剑阁那边定然也会遭遇一些什么事,不知道师父与晨阁主能不能应付的来。
说来也是,离开聚魂之森时,师父说会给风染宫和榕城两边发信,好及时知晓事情的进展,可这三个月,也就是在一个月的时候会有信件送来,再往后就没了信儿,这不免让人担心啊。
……
柳元彻出了王域,坐上马车行驶在榕城的街道的。此刻他正在闭眼养神,享受着这一时的胜利成果。
为了诱捕田恺,他也是费了一番周折的。他通知玄武神域的内应,以通商为借口派出商客到明德。掐好时辰再让师妹冷妍迟雪将田恺约出榆城,在两域交界处相见,将青龙震天剑和鬼龙舞的事说与田恺知道。恰好这时,自己到边界处送商客返回玄武神域,碰到他们两人交谈,这一切就都坐实了。
田恺还是年轻,仅仅是为了见未婚妻一面,把自己搭了进去。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情深义重的未婚妻竟是这般的算计他,利用他。
此时得意,好戏还在后头。此番行径虽是师父褚昭暗中授意,可他也是有自己的野心的,比如上次与叶承鹤等人提议的功法交流之事,提升修为对他而言才是重要的。像他这样人,怎么会永远臣服于别人呢?
柳元彻的车行至翠香楼,他步入酒楼,吩咐小二准备上好的酒菜送入房中,他自己径直往房中去了。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突感一阵寒气逼来,他顿时惊恐,连忙关上房门,看向屋内,只见床上坐着一个人。
他见到此人,立马跪了下来。
“师父,您,您怎么来了”。
“呵呵,怎么了,不欢迎为师吗?”褚昭那苍老阴冷的声音响起。
“徒儿岂敢!只是,师父您不是去玄武神域了吗?怎么又来了这里,那个朱雀魄灵与剑阁之间如何了”?
“呵呵,看来雪儿已经告诉你了。我现在没事做,就过来看看你。朱雀魄灵嘛,估计她现在应该玩的很开心啊”。
“师父高明”!
褚昭冷笑一声,道:“朱雀魄灵凤婵恢复功力后随我一起到了玄武神域。她略感无趣,我也只是随口说了句,玄武神域的剑阁一直痛恨当年的断剑之仇,想要寻到朱雀破邪剑将其毁掉。凤婵竟也信了,说是要灭了剑阁,要将他们这个想法彻底消灭。这等大戏,精彩的很,我可是亲眼目睹了”。
“那最后结果如何……”柳元彻问道。
“魄灵灵力强大,冷炽那厮即便厉害,最多也只能维持一时,可时间久了断断不是凤婵的对手。就在凤婵将要得手的之时,有两个熟人坏了好事”。
“晨沐风和慕天九,这两个人竟然到了剑阁,正好救了冷炽一命,三人联手竟也与凤婵打的有上有下。凤婵灵力分割已久,难免有些手生,这样他们双方一直就这么僵持着。渐渐的我也觉得无趣,便先到这来了”。
柳元彻一直不敢抬头看褚昭,恭恭敬敬的,看来是自小没少在他手里吃苦头。褚昭看到柳元彻这样,笑了笑道:“元彻你也不必紧张,难道因为幼时的种种,心里还怕着为师?这次榆城的事,你做的很好,够狠也够毒,我很满意”。
“多谢师父夸奖”。
“凤婵那边如果能把冷炽、晨沐风、慕天九三天给灭了,倒是让我省了不少事。这个朱雀魄灵啊,许久不经世事,竟然这么好蛊惑,等我找个机会,将他的灵力吸干为己用,到时候我看天地间,谁还能耐我何”?
柳元彻此时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褚昭为人阴狠,竟想着把朱雀魄灵的功力据为己用。殊不知,万一哪天他看自己不顺眼了,也把自己废了,万事休矣。
“咚咚咚”,这时传来敲门声。
“大人,您的都已经准备好了,小的给您送进去吧”。
褚昭拍了拍柳元彻颤抖的肩,道:“行了 ,你忙吧,为师要去王域走一圈,欣赏一下里面的风景”。
说罢,身形一动,门忽然打开,门外的小二被一阵寒气吹的差点将手里的饭菜砸了。待柳元彻回过神来,褚昭已经从房中消失,门外只站着小二。
“大人,这屋里怎么这么冷啊,屋里放了两个暖炉,按理说应该很暖和才对,要不我再给您加一个吧。”小二放下酒菜询问柳元彻是否要加暖炉。
“无妨,你先出去吧”。
待小二关上房门,柳元彻走到床边,一下子瘫坐在床上,这种压迫感是发自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