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你瘦了”。
“是吗?你跟义父说了同样的话”。
“嗯?你与域主在煜城,应当是日日都见的呀,你说域主也说你瘦了?”宁果有些不解。
“是啊,我们是在域城,又都在王域内,可义父这两个多月就没闲着,整日为了处理前线军务吃不好睡不着的。我与义父那段时间就没见过面,也不想打扰他,每天听着前线的事情,我都跟着焦急,也是吃不好睡不好的,幸好有银月陪着我,不然我真的要闷死了。唉,义父两个多月没见过我,看到我,能不说我瘦了吗”?
“前线是战场,后方亦是战场,哪都不容易”。
“阿果,你告诉我,祖父到底是怎么被害的。”清翎的语气变的凌厉起来。
“是鹈鹕帮的迷蝶堂,祖父应该是中了对方下的套,才被偷袭被害的。不然,谁会轻易伤的了祖父呢”?
“又是那个鸟帮,他们是蚂蚁吗,怎么爬的哪里都是。上次那个下毒的让清羽姐姐打退了,这次又来个迷蝶堂,宁家与鹈鹕帮之间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灭了他们”。
宁果十分理解清翎现在的心情,但他显得要比清翎冷静的多,他拿了些纸钱放入火盆中,看着燃烧起来的纸钱,道:“祖父的仇是要报,而且要让那个人付出百倍的代价,可鹈鹕帮现在行踪诡异轻易捕捉不到他们的情报,连王域都不可奈何,所以只能静待时机。阿姐,咱们别急”。
宁果说出来的话虽然平缓,可字字带刀。可以听出来,宁果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刚才那番话的,听上去好像没什么,但姐弟俩心有灵犀,似乎早已互通心意。
青珠军已退去两日,送往炬城秦定云那里的信也快到了。
此刻秦鹫正在城墙上布防,虽然敌军退去,可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看他的样子,身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的伤,连续的作战已经让他身心俱疲,可作为大将,他不能表现出丝毫懈怠,否则如何稳定军心。
炬城与焰城的情况差不多,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虽然青龙神域青珠军进攻猛烈,可他们自身也暴露了问题。比如,准备不充分,守军懈怠等等,一支好的队伍,是可以及时处理任何突发情况的。可这次对方越过野道突然袭击,打的朱雀神域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这的确是要好好反思一下的。
“报!禀将军,焰城那边传来书信一封”。
秦鹫接过书信展开来看,脸上先是露出喜悦之色,之后又紧皱起了眉头,道:“快,请送信的人到正厅,我有话要问”。
送信之人被带到正厅,秦鹫让你奉了茶水糕点,那兵士口渴的连喝了两盏茶,秦鹫也不急,静静的等待着那人缓过气来。
“兄弟,这信中的内容可否属实”。
“回将军,这信的确是朗将军亲自写的”。
秦鹫点了点头,他其实早知这封信是真的,笔迹是朗天宿的笔迹,信的末尾还朗天宿的小印。只不过非常时期,多长了个心眼,套了几句话。
“唉,这宁老家主真的事可惜了,竟会死于贼人之手。这鹈鹕帮多年前被父亲所剿,对他们留了一丝善念,没想到他们竟死灰复燃,还做出这等事”。
“秦将军,您看看怎么回复,属下还赶着回去复命呢”。
秦鹫即刻叫人取来纸笔,将回信写好,交予那人,让他用些吃食即刻回去复命。
这是秦定云来到这里,见到焰城的人,急忙道:“鹫儿,焰城的人怎么来这里了,难道焰城那边……”
“父亲别急,咱们应该可以回家了。不光咱们这边的青珠军撤退了,焰城那边也退了,看样子这不是巧合,而是青龙神域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咱们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将炬城的事忙一忙,选一大将守城,然后咱们得去一趟焰城”。
秦鹫将信拿给秦定云看,秦定云大惊,感叹宁如海就这么被害,实在太过突然。
“对了,我来这里也要告诉你一件事,域主亲率五万兵马增援焰城,现在人已到焰城,咱们是有必要去一趟的,后面也好护送域主和宁老家主的棺椁回煜城”。
“哦对了,你也赶紧写封信给你姑姑,让她也赶到煜城准备为宁老家主发丧。宁如海虽避世二十年,可宁家在朱雀神域的地位始终不可动摇。我秦氏与宁氏千年的交情,这事要当自己家的事去办”。
“是,父亲”。
秦定云松了一口气,道:“这次大战虽然不到三个月,可双方的损耗甚是严重,多少兄弟都死在了战场之上。这次大战造成的损失,要过好一阵才能恢复了。你别看青龙神域占尽了优势,可对他们的打击也不小,这次过后,两域之间会安生一段日子了”。
秦鹫接着向秦定云问道:“父亲,您打听到青龙神域与咱们开战的原因了吗”?
秦定云摇了摇头,道:“表面原因就是鹈鹕帮的挑唆。可云宁公主与唐侯怎么会坐视不理呢?他们明明知道两域大战的后果而不制止,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玄机,青龙神域王域内部一定出了问题”。
“现在唐小侯爷就在咱们府上,不如让他回去看一看”?
“嗯,也好,前段时间因为大战,他回去不方便。现在危机已解,我想小侯爷也早已按捺不住了”。
……
同一时刻,青龙神域榕城王域地下碧龙寒潭……
“域主大人,您就把解开青龙魄灵封印的方法告诉我吧,您也少受些苦”。
“东阳,我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们”。
靳东阳的表情看着并不想做这些事,可似乎有难言之隐。
“属下也是身不由己,家里人都被盯上了,他们逼迫我在焚香的炉中下毒,如不照此做,就会杀掉我的家人,属下不得已而为之”。
透过微弱的烛光,能看到昏暗的地牢中除了靳东阳之外,冀璟、容书瑶、冀娴、唐琏都被关在里面,被锁链束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