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恺一阵见血,本以为可以让练红衣哑口无言,谁想练红衣竟毫不退让,道:“本姑娘现在就告诉你,那写城门口挂着的尸体是我杀的没错,可那些人都是为非作歹之人,绝非善类。他们是附近山头的山匪,我做城主之前,他们经常骚扰凓城的百姓,百姓们苦不堪言,山匪头子想坐上凓城城主的宝座,这样便可以更方便的压榨百姓,你说我这是为民除害呢,还是手段残忍啊”。
田恺被反将了一军,一时语塞,清羽见罢赶紧上去打圆场。
“田公子,练姑娘这当然是为民除害了,我们去到凓城的时候,百姓们过的的确不错呢”。
田恺也不扭捏,上前拱手致歉,道:“是在下误会姑娘了,请姑娘见谅”。
练红衣也没接着怪罪,只听她淡淡的道:“田公子家里被鹈鹕帮所害,血不归更是杀害了你的祖父,还有我的义父褚昭,诬陷你们全家谋反。我知道田公子对鹈鹕帮已经恨到骨髓里了,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褚昭虽是我义父,但他的行动我都不曾过问,他也不让我问,只是对我很好。所以,你们之间的仇怨我不会插手,我既不会帮他对付你们,也不会帮你们除掉他”。
“姑娘的一番话已经说到田某的心坎里了,只是没想到褚昭那魔头竟是你的义父,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褚昭非死不可。姑娘能够两不相帮就已经帮了大忙了。”田恺道。
练红衣脱下斗篷递给清羽,故意岔开话题的道:“这里怎么怎么闷,还有些潮湿,这东西披在身上太闷了,还给你”。
清羽与田恺相视一笑,这话题就算过了。
几人顺着街道走到头,那里站着一位长者像是再等着他们。蝠洋看到他后,急忙小跑上前,对着他跪了下去,道:“拜见大祭司,蝠洋已将圣使请到”。
那位被蝠洋称作大祭司的人,看到走上前的几人,急忙迎了上去,恭敬的道:“圣使光临我蝠族,是我蝠族莫大的荣幸,在下蝠巫,是这蝠族的大祭司”。
冷炽、田恺、练红衣都看向清羽,清羽还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练红衣碰了一下她,小声道:“该你说话了,圣使”。
“啊!我……大祭司不用客气,咱们现在去哪里呢”。
“圣使及诸位贵客请随我来”。
这次换成蝠巫带路,往前又走了一小段,出现了一个向上通的石阶,这石阶两旁还有蝠族侍卫把守。
蝠巫摆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四人随他上去。
“圣使随大祭司上去吧,我与兄长不同,兄长是蝠族的侍卫长是可以进出这里的,而我不可以,后面就请大祭司代劳了。”说完,蝠洋便退下了。
四人随大祭司登上石阶,走到尽头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偌大的平台,这上面也如下面一点,也是建有屋舍和街道,只不过比下面的讲究一些。清羽心想,这应该是类同于王域的场所,族长应该就住在里面。
这上面与下面一样的安静,街道两旁都有侍卫把守,四人安静的跟在蝠巫身后,仔细的观察着两旁,这妖族所居之所与人类的也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差距。
“圣使,咱们到了。”蝠巫的话让清羽回过神来。
这时早就等在那里的蝠清走了过来,想大祭司传达了蝠王的意思。蝠巫转身对着清羽道:“蝠王已在主屋等候圣使了,请圣使一会儿不必紧张”。
“额,好。”清羽心里犯着嘀咕,一定是刚才显得太过于拘谨,所以让大祭司看出来自己有些紧张。
进到主屋,迎面扑鼻的是新鲜的瓜果清香,竟没有一丝血腥味。蝠王见到贵客,起身主动迎了上去,清羽见到蝠王的样子竟也看出了神,因为她以为像一族族长这样的身份,应该会是个老头模样的人,没想到这位蝠王竟是个与自己父亲差不多年纪的人。
练红衣见清羽又走了神,不耐烦的又碰了她一下,提醒她道:“喂,傻丫头,看清自己的身份,这种场合你可得应对着点”。
“这位便是圣使吧?”蝠王道。
“额,这,回蝠王,其实我不是什么圣使了,只不过朱雀破邪剑现在由我保管,你们所尊的圣使是我祖师爷秦万宗”。
蝠王和缓的笑了笑道:“秦阁主对我们妖族有大恩,不光是我们蝠族,其他部族也都信仰朱雀圣使的。秦阁主虽然已经仙逝,可他对我们的恩惠,我们世世代代都不会忘记的。我们早就立誓言,见朱雀破邪剑如见圣使,你现在是此剑的主人,你便是朱雀圣使”。
“额,这……”
“蝠王客气了,朱雀圣使这次到这里来也是碰巧遇上了蝠族的人,才把我们接到这里来。圣使年纪还小,有些礼数可能不太周全,还请蝠王海涵”。
“诶!什么礼数不礼数的,圣使就是礼数,不必客气,我已经让人准备了丰盛的佳肴美酒,一会儿大家边吃边聊。哦,还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剑阁阁主冷炽,这两位是田恺与练红衣,我们都是一起来的”。
“哦,是剑尊的后人,剑阁乃名门打牌,早有耳闻啊。这位公子和这位姑娘一眼看上去也是气度不凡,想必也是人中龙凤,失敬失敬”。
蝠王很是客气,他请四人落座,让手下的人奉上了茶水。
清羽看着面前的茶具与茶几还有上面摆的器具,样式都是别具一格的,在其他地方都没有见过。
“圣使,这次远道而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不知我蝠族能帮上你什么忙。”蝠王客气的问道。
清羽也不含糊,直言道:“我们这次要进蛇头山”。
蝠王一听大惊,想再次确认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
“你们确定要进那蛇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