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伯身上的老伤伤在心脉上,这伤表面上看着是好了,可内里还是没有好全。这伤应该是当年伯伯与人动手的时候留下的,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万分危急的,伤在心脉应该也给伯伯留下了不小的后遗症吧”。
“没错,自从有了这伤,我便时常咳嗽,吃什么药都无用,而且胸口时常堵塞淤气,胸闷非常。”劫辽道。
“那便是这伤的缘故了,可我想这伤对您的影响不只是这样,清羽斗胆猜测,这伤已经影响到了您飞升成仙了”。
“什么,这伤对父王影响这么大”?
“阿悟,你先淡定下来想一想,灵力是游走全身的,伯伯如果飞升的话,定会消耗极多的灵力,这受伤处很是脆弱,承受不了强横灵力的冲击。若心脉再次受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别处还好,只是这伤伤在心脉上”。
渊悟千年前离开蛇头山的时候,劫辽就已经是九劫天蟒,这千年来都没有飞升,原来是这个原因。而且这伤应该是他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说不定大哥知道些什么,这事现在也不好问父王。
“小丫头,我要请求你一件事情。你既已知此事,就不要往外声张,在这里遇到谁都不要说,即便是渊悟的母后。你明白了吗”?
清羽应允,这事本与她无关,她只是来帮忙疗伤的,多余的她也不会去多想。
“你们先去吧,我今日乏了想休息一下。悟儿,你好好招待小丫头,别怠慢了人家。”说这句话的时候,劫辽向渊悟使了个眼色。
渊悟明白劫辽的意思,欣喜的看了清羽一眼,清羽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
“小丫头,后面几天就拜托了,等我的伤好了,我答应你完成你的一个心愿”。
“多谢伯伯”。
渊悟和清羽出了圆形场往回走,这一路上清羽的话并不多,渊悟觉得奇怪便问了清羽有何不适。
“阿悟我没事,刚才与你父王说话,感觉你父王好像很小心周围的人一样”。
“哦,你是说我的母后吧。我没离开蛇头山前,父王与母后之间好像就有隔阂了,我也曾问过父王,可他一直都不说,不说我也没办法,渐渐的也都习惯了”。
“可这很奇怪,两人个生活了这么久,这感情怎么会说淡就淡呢,一定是有原因的”。
“他们两个也说不上来感情淡不淡的,我母后平时给他做的衣服、糕点,我父王都会接受,两人说话间也挺正常的,只不过听着多了几分客气。”渊悟回忆道。
“你说的这些呀,都是夫妻间正常的情况,客气些也有可能是相敬如宾而已,说明不了什么的”。
“我是家里最不合群的一个,我这刚回家半年,想要知道具体的事,最除了母后就是我大哥”。
“哦对,你还有位大哥,我们进来时候好像不在啊”。
“我大哥负责监视妖眼,一旦妖眼附近出现新的妖,就会将新妖拉到我们这边。当然,对面的狐族也会派人监视,我们与狐族的争端,往往在这些小妖上,大的冲突没有”。
“这就是抢人呗”!
渊悟听到清羽的解释刚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笑道:“没错,就是抢人。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抢到一位有可能修炼至大妖的妖,是不是就赚到了。妖的修炼也与你们人一样,也是看天赋的”。
清羽摇了摇头,道:“你们这里也麻烦的很,反正也跟我没关系,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处理,我只负责给伯伯疗伤,完事我就走人”。
渊悟一把将清羽拉入怀中,贴在她耳边道:“还想走,这辈子你都休息离开我了”。
清羽想要挣脱渊悟,可渊悟就是不让她逃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着,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咳嗓子的声音。
两人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愣了一下,几乎在同一时间两人分开,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渊宓站在高处俯视着下面的两人,露出一丝看似不太友好的笑容,边往下走边道:“悟儿,你带着这位姑娘去见你父王了?你父王忙的很,干嘛要带人家姑娘家来这种地方”。
清羽想到自己还未来得及向渊悟的母后介绍自己,便主动上前行礼,道:“小女晨清羽,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渊宓打断。
“你不必介绍自己,你是谁,我已经从我儿子嘴里听过好多遍了。至于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俩之间发生过什么,这些事走都不感兴趣。只是奉劝你一句,离渊悟远一点,你们的事绝无可能。”渊宓看也不看清羽一眼,直接走了过去。
清羽回头看着离去的妇人并未生气,渊悟上前安慰道:“别介意,我母后对我也是这样的语气讲话,这个时候正是她给父王送晚膳的时辰,你别介意,咱们俩的事还要跟她慢慢的说”。
清羽对于渊悟母后对她的态度并无感到意外,这本来就是为人父母的正常反应,不喜欢她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从方才的交流来看,这里面不只带有不喜欢她的感觉,还隐约的带着一丝让人心生寒意的杀气。
清羽自下山以来遇到了各色各样的人,如果是最初的清羽,刚才早就被渊宓的气势给压倒了。如今的清羽,刚才那样的事对她来说已经算是小事了。
“对了,你父王的情况,你母后不会看出来吧。”清羽小声道
“哎呀好了,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父王他自会应付。一会儿吃过晚膳就早些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
“嗯”。
“大王,该用晚膳了”。
劫辽一直闭目打坐,看着并不想与她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千年的夫妻,你我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吗”?
“夫人,我正在修炼,正在紧要的关头,有什么话等我出去再说吧”。
突然,渊宓的脸色沉了下来,发出阴森的笑声,随后厉声道:“修炼?到底是修炼是还是疗伤?连这样的事你都要瞒我,难道你就这么怕我夺了你的权”?
“夫妇还是冷静些吧,咱们夫妻间仅剩下的那点面子,还是不要撕破的好。现在家里还来的客气,即便是装也得装的像一点”。
渊宓继而转位笑脸,蹲下用手理了理劫辽的衣襟,道:“好,既然你说要装,那咱们就继续装下去。过几日就是你的寿诞了,我已经让惟儿去准备了,到时候咱们夫妻两人再好好的喝一杯。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到场,不然全族的人可都是起疑了”。
劫辽淡淡的一笑,无所谓的道:“婆娘,你又要做什么。你如果想要我的王位我给你便是,但是王位的继承人绝对不会是渊惟”。
“你!惟儿也是你的儿子,他与老大老二有何区别?老二离家千年,如此忤逆不孝,回来后你对他的态度竟比惟儿好很多,这难道不是偏心吗”。
劫辽听完后,抬起头看着渊宓,这也是渊宓进来后第一次正眼看她。
“我儿子?我偏心?那么我问你,渊惟到底是谁的儿子?”劫辽的怒火抵在嗓子眼,他正在尽力的克制着。
渊宓一脸的不可思议,她缓缓的起身,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劫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