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千年前的事了。万宗当年来蛇头山寻求成仙之法,顺道也来见一见我这位素未蒙面的母亲”。
“嗯,我听祖师爷留在这里的灵力说过,他是半妖,身上带有妖气,身上这股妖气不除是无法修成仙的。”清羽道。
“没错,万宗来这里就是要寻那万妖之源——妖眼。他认为妖气是从妖眼滋生的,想要除去妖气也要从那里开始。可他想尽一切办法,最终没能成功,待他回到东边以后,不久我就听到了他灰飞烟灭的消息。”虞玫说的这话,声音越来越弱,勾起了痛苦的回忆。
虞玫见有些失态,立刻侧过身去掩饰了一下泛红的眼睛,随后笑了笑道:“好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我对万宗没有尽到半分做母亲的责任,他没有怪我,他的父亲也没有怪我抛下他们,只是对他说我有要做的事情,所以才离开家。她来蛇头山见我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知所措呢,还好他还是认我这个母亲的”。
清羽听后安慰她道:“骨肉血缘,怎么会不认呢,这世间最最割舍不下的就是亲情,什么都比不了”。
“你说的没错,虽然万宗已经不在了,但我能见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对了,说说那个凤婵。”虞玫提到凤婵,两眼透出一些嫌弃。
“那个小妮子跟野丫头没什么区别,仗着自己是万宗亲近的人就对我无礼。她虽是魄灵灵力强大,可我也是千年大妖,灵力自然不会输给她”。
“啊!虞姨,你不会跟凤婵打起来的吧”。
“是啊,她陪着万宗来蛇头山寻方法,怕我不认万宗这个儿子,所以态度上稍微强硬了一些,我们打了好久都没有分出胜负,还是万宗出来制止的呢。不过,我可要澄清一点,我不是我打不过她,要不是万宗出面,我迟早治的了那个小妮子”。
清羽突然感到特别好笑,没想到像虞玫这样的前辈,胜负欲也这么强。
“小丫头,现在已经排除了朱雀魄灵与白虎魄灵,那剩下的那两位,你有没有了解。”虞玫问道。
清羽摇了摇头,道:“我所知道的,就是娄老板跟我们说的,玄武魄灵带领鹈鹕帮进犯青龙神域王域,青龙魄灵也出现了,然后冀氏一族同青龙魄灵一起化解了这场危机”。
突然清羽一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哎呀,我怎么这么傻,竟然没有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怎么了丫头。”虞玫询问。
“虞姨,我带你去见练姐姐,她应该有些头绪,不过到时候您一定要淡定一些别吓着她”。
两人急忙返回后院,后院中娄显贵的房间外已经站上了两名侍卫,随时待命。清羽敲了敲练红衣的房门,练红衣开门看到是他们俩人,心中不安的情绪又升了起来,表情很明显的有些不自然。
“清羽,虞前辈,又何事”?
“练姐姐,方便让我们进屋吗,我与虞姨有事情找你说”。
练红衣请两人进了屋,练红衣极力的想掩盖自己的不安,可一些细小的动作和表情,全都让虞玫看在眼里。
三人落座,练红衣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不知找我所为何事”。
还未等清羽开口,虞玫抢先一步问道:“玄武魄灵与你们鹈鹕帮有什么关系”。
清羽吓了一跳,正欲说什么,但却看到虞玫强硬的态度,想说的话又憋了回来。
“丫头,我知道这跟刚才说好的不一样,可在蛇头山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有质疑的权力。练姑娘,解释一下吧,你这次来蛇头山有什么目的”。
练红衣现在内心反而比刚才镇定些了,因为如果一直不提及此事,她心便一直提在嗓子眼,虞玫刚才的态度,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罢了,我便与虞前辈交待清楚吧,这件事憋在心里让我好生难受”。
清羽有些担心练红衣,生怕练红衣说完,虞玫一个没忍住将她当场拍死。她向练红衣靠近了些,手握着练红衣的手,安慰道:“练姐姐,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这样也早日搞清楚真相啊”。
练红衣不安的看了一眼虞玫,道:“玄武魄灵的确与鹈鹕帮有关系,他是我们帮主。之前的帮主在当年朱雀神域的围剿下战死,玄武魄灵便接管了鹈鹕帮残部,而我是鹈鹕帮千羽堂堂主。帮内的人恨透了朱雀神域,帮主便借着帮我们报仇雪恨的理由,开始实施他的计划扰乱四域,分别挑起了白虎与朱雀两域,青龙与朱雀两域之间的矛盾,而玄武神域这边就由我来执行所布置的计划”。
“什么计划!”虞玫毫不客气的问道。
练红衣沉了沉气接着道:“虞前辈拿走的那个指套名叫破元璇功指套,是我义父玄武神尊褚昭所制,这东西可以吸取他人的功力,劫蟒王后与蛟龙族长便是被这个东西吸干功力的。帮主让我用这个东西,吸取些妖兽的灵力”。
“那你与昨天的事有没有关系”。
“没有没有,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练红衣急忙解释。
“但这个东西是你带进来的,不是吗?”虞玫再次追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练红衣,为的就是给她一种压迫感。
“虞前辈,这个东西虽是我带进来的,可我并没有想使用这个东西害人。您也知道,以我的修为,若是我做的这件事,我连逃都逃不出去的,岂不是自己白白送了性命。我本想着这次就借任务太难完成而回去复命的,谁知道却临时发生了这样的事。哦,清羽妹妹可以为我作证,我在她面前展示过这个东西,也有不想做这件事的意思”。
“是啊虞姨,练姐姐的确不想做这事,她身在鹈鹕帮身不由己罢了”。
虞玫听完练红衣的解释丝毫没有软下心来的意思,接着道:“那你可知道你们帮主现在在哪里吗?其实贼人的身份完全可以确定了,除了你们帮主,谁还能一下子就寻到这邪物,自然是这人本来就知道这东西在你身上”。
练红衣吓得起身离开座位,然后又面对着虞玫跪了下来,道:“虞前辈明察,我想说的是,就算是帮主亲临,他也没有提前与我打过招呼,至于取邪物用来吸功这事,也没有提前告知于我。说实话,我们都未能见过帮主的真面目,我们只听过他的声音,至于长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这东西被盗走后,我也很焦虑,还好已经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