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红衣急的朝朗天宿奔去,这次褚昭出手没让她过去,用灵力将她禁锢在身边。
“义父,求求你,不要杀他”。
“傻丫头,义父要取他精血疗伤,你是关心他还是关心义父”!
“义父,您不是已经找到新的躯体了,就不要再取精血了吧。”练红衣苦苦哀求着,眼神是那么的无助,眼下的境况,褚昭动一动手指便可要了他的命。
郎天宿也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厉害的对手,他浑身上下被亡语剑所割破的伤正在不住地流血,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液浸透,要不是穿的是黑衣服,这颜色肯定是恐怖的。
血液淋透了衣服,又顺着衣服滴落到地面上,把周围的地面都染红了。郎天宿用剑撑着地面,大口喘着气,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意识也在渐渐的失去。他仿佛看到一位女子缓缓向他走来,这女子全身散发着光芒,他看着这女子有似曾相识之感。
待女子走近,将手伸向他,对他笑着,却一句话不说。郎天宿看清了女子的面容,会心一笑,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原配夫人,郎晋的母亲,早些年因病过世了。
郎天宿知道眼前的人并非真人,可的确是看到了,这幻觉也太过于真实了。
“夫人,你是来接我的吗”?
那女子还只是笑着没有回答他,郎天宿一时神往,将手伸了过去。
“我这就跟你走,咱们永远不分开。”说着就要拉上夫人的手。
这时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这声音一直在呼唤他,让他赶紧清醒过来,已近于声嘶力竭。郎天宿正要伸出的手停了下来,他犹豫了,因为这个声音他很熟悉,是最近几天一直在他耳边想起的声音,那种莫名的感觉,再次浮现出来,充斥着他的内心。
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郎天宿慢慢的清醒过来,他缓缓抬起头,模糊的视线似乎变得清晰了些。他看到褚昭身旁的练红衣正对着他喊着什么,他的听力没有马上恢复,传入耳朵的声音从小到大,直到他听的清晰。
“郎天宿,你答应我要活着的,你不能食言”。
褚昭在一旁也不阻拦,就听着她这么喊,可见他对练红衣很是疼爱,从认他做义父的那一刻起,他什么都由着她,更没有让她做过一件违心的事。不然练红衣何苦这么为难,哪一方受伤都不是她想看到的。
郎天宿忍着剧痛站了起来,身上各处的伤都还在往外渗血,他宛如一名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恶鬼,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生气。
“竟然还有力气爬起来,不过我可以感觉到你已经油尽灯枯了,这个时候你还会有什么招数呢?我劝你不必挣扎了,也免受些痛苦”。
“义父,不要啊。”练红衣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
褚昭步步逼近郎天宿,他手中的亡语剑还握在手里,抵挡着郎天宿随时都有可能的反扑。果然,郎天宿突然举起心语剑指着褚昭到:“我还没说认输呢,再接我一战可否”。
话音刚落,郎天宿爆发出一股强劲的灵力,这一举动让褚昭大为不解,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还会有这样的力量。只见玄丹功的灵力覆盖其全身,威力似乎比刚才更胜。
“这一招是郎家剑气的禁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的施展,现在这个时候我觉得有必要展示出来,显露一下我郎家的威名了”。
褚昭后退了几步,退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他能感觉到,从朗天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跟刚才完全不一样,是一种带有血腥味和死人味的感觉。
随着朗天宿灵力激增,他身上的血也不再往下滴落了,一粒粒的血珠慢慢上浮,飘在朗天宿周围,玄丹功的碧色灵力也渐渐的变为了猩红色,蒙上了一层鬼魅阴暗之感。
褚昭内心暗道:“素问郎家剑气正派刚猛,没想到竟也有如此邪魅的招数,此招一定不能硬接,一定要想办法应对。以他的状况,这应该是最后一招了”。
朗天宿挥动心语剑,周围的血珠都被剑上的灵力所吸引,全部都附在了剑身之上,剑身顿时变为了红色。心语剑变为了一柄血剑,朗天宿再次睁开双眼,他的眼白也都变为了红色,面部表情很是狰狞,如同恶魔一般。练红衣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是为了他的性命而担忧,此刻却是为他变成这个样子而担忧,她好像对对面的那个人很是陌生。
猩红色灵力包裹着朗天宿,待灵力激发到顶点之时,全部的灵力以极快的速度都凝聚在了这柄血色心语剑的剑身之上。朗天宿撑开架势,大喝一声,道:“风落秘技·玄丹气血剑”!
霎时间,一道巨大的血色剑气从心语剑上喷射而出,以迅雷呼啸之势扑向褚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