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二公子可达成目的”?
“没有,郎晋命大,只是中毒受伤并无性命之忧。不过,他死不死现在对我来说已然无用,今日后,我的名字应该会被郎家除名吧。我在家中惹出这么大的事,即便我是个不受宠的嫡子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朗晖淡淡的道。
朗晖又环顾了一眼郎家,接着道:“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说此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哀伤。
“郎家诸位,咱们山水有相逢,日后再见了”。
于渊与朗晖向府外飞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红色烟瘴也很快散去。老夫人见朗晖离开,再加上今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一时受不了刺激,晕了过去。
练红衣和夏惜雨急忙将老夫人送回房中休息。朗天陵叫住了郎剑,将胧月剑交还给了郎剑。
“父亲功法超群,儿子拜服。”郎剑满眼的敬佩。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一切都是为了护佑郎家。记住,以后要学着不喜形于色,管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
“二哥何必对剑儿这么严格呢,您今天这一手可是把小弟惊到了,郎家一直无人修成的玄丹十三剑被二哥你修成了,真是我郎家之幸啊”。
朗天琛说出此话,朗天陵的表情却平静如水,道:“功法都是随心而修,一靠勤奋,二靠领悟,三是有运气。我能通这三剑剑意,也是运气使然,后面再勤加修炼即刻。这以后再说,刚才那红色烟瘴飘来,郎家各处的人或多或少会受些影响。剑儿,你到郎家各处看看,这么多人肯定会出状况的。三弟,你带人在郎府周围巡视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刚才鹈鹕帮的人出现,我怕还有他们的人在这附近”。
两人听从朗天陵的布置,各去忙各的了,简单的安排显示出朗天陵过人的应变能力,很快,郎家就从危机中缓解过来。
从朗晖叛离郎家再到入夜,郎家安静的如同一湾死水,老夫人现在已经醒了过来,但精神上有些恍惚,吃的也很少,练红衣一直守在身边照顾着。朗天宿由于没忍住动了灵力,此刻内息大乱,凤婵在他这边不停的给他输灵力来保护他的心脉不被体内乱窜的浊气攻击。
傅茹虽没有受什么伤,可他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刺激,她醒来后听到儿子叛离郎家,一直不肯相信,她抓着人反复确认这件事,可大家都告诉她了事实。她痴傻的笑着,嘴里说着疯言疯语,在郎家里跑着,府中的奴仆婢女见到往日里端庄的嫡夫人变成了疯妇,谁都不敢上去拦她,任凭她在府中乱窜发疯。
朗天琛见她这样,也不能放任不管,便上去给她点晕,让身边的婢女将她带回去,又让人将其门窗封住,不让她跑出来闹事,等老夫人好些了再多定夺。
郎晋经过一下午的休养已经好多了,这离不开王思凝和胡氏两位婶婶的照顾。朗天陵来看他的时候,将外面发生的事都说给了郎晋听,郎晋听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叹了好几次气。
朗天陵将寂海剑还给了郎晋,郎晋没有伸手去接,道:“二叔才是寂海剑真正的主人,我虽在屋内,可寂海剑发出得了灵力我却能感受的到,那灵力波动可比我使用的时候要强劲的多了,寂海剑以后就由二叔掌管吧”。
郎晋的用意很明白,寂海剑本就是父亲专门赐予他的,他本不想要,而他的志向也不在于家主之位。今日朗天陵将寂海剑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他便借此机会将剑交予朗天陵。
朗天陵笑了笑,拿起郎晋的手,将剑放在了他的手里,道:“今日情况危急,我只是借来一用。你是寂海剑剑主,这剑自然是你的”。
“可侄儿并无什么远大志向,这剑在我手里,浪费了”。
朗天陵摇了摇头,道:“此话诧异,你以为你父亲只是心疼你才将这剑赐予你的吗?这剑名为寂海,寂有沉寂之意,越是无欲无求的人越能将其发挥出其威力,所以郎家能够用这寂海剑的人甚少。你与我很像,所以这剑在你手里,日后定会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比辜负你父亲对你的期望”。
郎晋握着寂海剑想了一会儿,坚定道:“多谢二叔教诲,侄儿谨记”。
这时正好胡氏进来,看到朗天陵在这里,道:“老爷忙了一天了,晚膳也没好好吃,我煮了点粥,还有点饼子小菜,不如用些再走吧”。
“嗯,好”。
此刻,王思凝在老夫人处回报傅茹和郎晋的情况。
“怎么着?傅茹疯了”?
“是,母亲,大嫂她,疯了”。
老夫人闭上眼,叹了口气,手狠狠地锤在床上,哽咽的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天宿受伤,嫡夫人疯了,就连嫡子也叛逃了,大房这一脉算是完了,我还有何脸面去见郎家的列祖列宗啊”。
“母亲勿虑,大房还有郎晋呢,晋儿已经好些了,只需好好静养,数日后便无碍了”。
“唉,辛苦你了。最让我难过的是朗晖叛逃,再怎么说他也是我郎家的子孙,他祖父对他不公,也让他的心里产生了恨意,也不能全怪他。”说完,老夫人咳嗽了几声。
一旁的练红衣赶紧上前,轻轻拍着老夫人的后背,给她递上了水。
“老夫人还是不要说话了,您身子还虚着呢,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您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说,我就在这陪着您”。
“是啊,母亲,你要保重身体才是啊。”王思凝也附和。
“好,那我先歇着,明日的确有很多要安排。思凝,你也回去歇着吧,也是累了一天了,这里有红衣陪我就好”。
“是,那媳妇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