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将早上发生事都说给了在场人听,越嘉玉惊讶那圣临竟能轻易将清羽点住,清羽可是已达九劫境的高手,能被圣临点住,可见圣临的手段。
冷修寒回忆着刚才与圣临对的那一掌,道:“那姓圣的修为实在是高,要不是他那一掌出的急,蓄力不够,只怕不会被我震退”。
“比试在寿辰后的第三天,不算今天的话还有四天的时间,几位前辈是想到什么应对之法了吧,不然也不会让我们过来。”唐冲道。
冀岳点点头道:“没错,是我提议让你们过来的。我想着,这次三局两胜的比试,由这些年轻人出战”。
此话一出,不光是让清羽等人感到震惊,就连其他三位域主都不敢相信大宗伯的这个决定,看样子冀岳也并没有提前跟他们说。
冀岳见到众人的样子,心中早有预料,笑道:“你们没听错,这就是我叫这几个娃娃过来的原因”。
“大宗伯,不是飞尘质疑您,只是这次比试事关重大,让这几个孩子担下如此重担,岂非儿戏。”越飞尘道。
秦定迁与冷修寒心中其实也是这么想的,这么重要的事交给这几个涉世未深的孩子,的确是草率了些。
冀岳听后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道:“飞尘啊,当年你与允德也就是嘉玉这个年纪就当上域主了吧。你刚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周围的人可都服你?都说历练有成,终得圆满,现在这些娃娃,不就是在历练嘛。四域的未来总归是要交到他们手中的,此时便是最好的机会,就看他们敢不敢接下这个重担了”。
听着大宗伯缓缓道来,清羽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样子心中依然拿不定主意。担子这个东西,早晚会接,可突然扔过来,却让这几个年轻人措手不及了。
秦鸢站在那边见他们犹豫不决的,又见四位域主都看着他们,随口道:“这担子接就接了呗,反正早晚都要与那圣家一战,何不趁这个机会试试他们的底。赢了固然好,输了也不可怕,我们是为自己的未来而战,有什么丢人的。大宗伯与越老爷子岁数也大了,域主伯伯功力还没恢复,只有冷域主一人身强体健的,总不能让冷域主一人打三场吧”。
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冀岳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指着秦鸢道:“小郡主这话说的直爽,不过恰到好处”。
冷修寒更是哭笑不得,一向不怎么开玩笑的他也笑道:“小郡主说冷某身强体健,冷某多谢小郡主美言了”。
唐冲赶紧过去让秦鸢不要再说了,秦鸢见到众人的反应,尴尬的一笑,便知自己的话又说多了。
“大宗伯的提议我觉得可行,对方如此挑衅,也是时候让他看到我们的态度了。这次几位域主就不用出手了,放心交给我们便是,可别让他笑话咱们四域除了域主外连个应战的人都没有。”清羽突然坚定的道。
一人表明了态度,其余的人也都坚定了自己的立场,都纷纷表示愿意接着这个重担。冀岳说秦鸢的话说的恰到好处,起到的就是这样的作用,他们这些人少的并不是能力,而是处事的决心,这个东西不是生来就有的,的确是要通过历练才会磨出来。
四位域主见小辈们已经做好了决定,心中在担忧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担忧是担忧他们的安危,可看到小辈如此心性倒是让他们放心不少呢。
“浦泽,明日一早,你让柳先生过来见我,他主意多,看看他有什么好法子。”冷修寒道。
“是,父亲”。
冀岳眉头一皱,问道:“冷域主所说的柳先生,可是原青龙神域逆臣柳元彻”?
“大宗伯说的没错”。
“哦!此人心思缜密,左右逢源,颇有手段,要不是翠香楼楼主推荐过他,我早就要了他的命了。冷域主前番递上文书说要求得此人,既然是你要的人,我岂有不放之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冷修寒谢过了冀岳的好意,表示一定会约束好自己的属下。清羽的耳朵里再次听到了翠香楼楼主这个称谓,自然会与隗禹联系在一起,当初在蛇头山的时候,就答应了隗禹了不将他这个身份说出去,清羽也一直信守承诺。本来以为最大的敌人是隗禹,还与他定了二十年之约,可如今看来,圣家已经成为了比隗禹更棘手的存在。
“大宗伯,柳元彻目前依我看来,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他已经与褚昭撇清了关系,而且在梵天派的时候还帮我们御敌,清羽相信他已经改邪归正了”。
清羽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在帮柳元彻说话,这个当初让自己满心厌恶人,现在竟然成了自己的袒护对象。
冀岳压根就没把柳元彻此人放在眼中,见清羽也为他说话便不再多言了。刚才提到褚昭,继而让他想起了隗禹,就问了起来。
“刚才在宴会上,没来得及说。”清羽让冷浦泽把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看。
冷浦泽意念一动,手中灵光一闪,玄武翻海剑出现在手上。冷修寒亲自修复的这把剑他自然认得,此刻又见到很是亲切。
“浦泽,这是回事,剑怎么在你手上”。
“刚才清羽姑娘叫我出去,一位公子专程来给儿子送来这柄剑”。
清羽解释道:“是梵天派的叛徒陆鸿送来的,他现在在帮隗禹做事。隗禹因为被七侍追杀无暇顾及,所以就让陆鸿将剑带了过来”。
“玄武魄灵的情况如何。”秦定迁急问,他也知道,隗禹此刻若还自由才是幸运的,圣家才会有顾忌。
“隗禹现在正在躲避,追捕他的人只有一位,圣家七侍中除了今晚出现的四人和前去抓捕隗禹的一人外,还有一位在圣临的姐姐圣怡身旁伺候,还有一位,听唐公子说是被大宗伯擒住了”。
“没错,我本想着今日要用这个人当做筹码的,没想到圣家那小子竟只字未提,看来是不想就他这个部下了”。
“我看未必,我去过他们那里,七侍之间虽无血缘关系但却有手足之情,我想一人身陷囹圄,他们定不会坐视不理的,而且……”
“清羽姑娘有话直说。”冀岳道。
“而且我猜他们一定会在比试前将人劫走,因为刚才圣临再说赌注的时候,并没有把放回人质的事说进去,所以我想,他们是想硬抢”。
冀岳听后表情略微凝重,这一点是他的疏漏,却被清羽弥补了。依照圣家今日的表现,劫囚的事不是做不出来,他们就是想靠绝对实力来辗轧四域。
“我已经让郎家过去守着了,这样还保险些。”秦定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