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彻这人,还真是让人难以捉摸啊,我活了这么久,第一觉得一个人难以看透。看来他是真的改邪归正了,他将这妖丹给了你,的确帮你平衡了体内的妖力,可你年纪还小,想要完全掌握体内这股强大的灵力还需勤加修炼”。
“你们先去吧,一个时辰后回到这里就好”。
冀岳看着他们离开,自己在广场上走着,想着往事,他庆幸有这么一帮孩子能顶着这样的责任,自己已经年迈,稍有不慎便会触发天劫,这些年他尽力将自己的境界压制在天灵境,只要不遇到能与之匹敌的高手,他就不会解放这个禁制,也就没有天劫之险。
这时,一位婢女走了过来,说域主请大宗伯过去议事,此刻在书房等候。
“好,劳烦你带路了”。
朱雀神域边境大营,此刻一处营帐中……
“鹫儿,这个人还能活吗,我看着像是不行了。”秦定云看着躺在那的人气息微弱,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的。
“父亲,儿子见他还有口气就将他带回来了,他是与人相斗,不敌才伤成这个样子的,似乎是被吸干了灵力”。
秦定云这才反应过来,斥责他道:“相斗的两人实力如此强悍,你还过去瞎凑热闹,万一你出什么事该怎么办”。
“我也是怕这两人会对咱们有所威胁啊,不过看来,这应该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仇,赢的那人已经离去,剩下这个,我不忍他就这么等死,就自作主张带他回来了”。
“唉,从小你就心善,也罢,这事全权交给你处理,赶紧摸清楚此人底细。我还有军务处理,先走了”。
秦定云刚走,床上那人醒了过来,秦鹫走到床边看着他,小声问道:“兄台能否喝点水”。
隗禹点了点头,秦鹫亲自给他喂了水,以他现在的状态,吞咽都是问题。
“多谢小兄弟了”。
“兄台不必客气,你现在很是虚弱,身上倒是没什么重伤,只是这灵力耗损严重,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忧啊”。
“小兄弟,你为何救我”。
“救你是不想看你那般等死,只是还不知兄台名号”。
“我是……”隗禹刚要说,突然一阵头疼,让他痛苦难堪,几近昏厥。
“兄台,你没事吧。”秦鹫急忙唤郎中过来。
“我,我是,我怎么记不得我是谁了”。
看着这人痛苦的样子,秦鹫也不好再询问,只能让他好好休息。看来想要得知他的底细,只能等他清醒以后了。
秦鹫走出营帐,唤来兵士,问道:“那里周围有什么动静”。
“回将军,刚才前方来报,已经巡视了两遍了,没有异动”。
“下去吧,继续监视”。
秦鹫来到秦定云大帐,道:“那人醒了,只是我问他的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他却头疼的说自己忘了自己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他是可以隐瞒还是什么就先让他休息了”。
秦定云放下手中的笔,道:“修为高深,就出现在边境,本来身份就值得怀疑。你把重伤的他带回来也是对的,但要时刻叫人盯着他才行。此事,我应该写封信跟王域那边说一声,让域主也做好万全的准备,我生怕这事只是一个开端,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更大的阴谋”。
“我来写吧,那两人相斗的场景,我可是亲眼看到的,过程也能描述的详细些”。
秦定云脸上浮上愁容,道:“这时候给上面上报此事,最好别被影响,伤了一个,走了一个,走的那个去了哪里,现在却不得而知啊”。
“父亲放心,我已经派人出去搜寻了,走的那个人实力不可小觑,儿子跟他相差太远,他的一眼杀气就让儿子有了胆寒之意,还是我的修行不够”。
“你也不必愧疚,这样的事,谁遇到都会害怕。逞匹夫之勇难道就能证明自己无所畏惧?荒谬。你这般贬低自己,你这身将军甲胄可是白穿了”。
“是,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
这一个时辰过得真快,清羽等人已经又回到了朱雀大殿前,此刻日头已经升起来了,气温也越来越高,几人站在那里就已经开始冒汗了。
冀岳坐在殿前,旁边放着一盆冰,还有各种瓜果茶点,头顶上还支着一柄遮阳大伞,秦鸢站在他的身后。
“大宗伯,您也太舒服了吧,我们却要在这烈日下面修炼,您一点都不心疼小辈。”越嘉玉热的都要哭出来了。
“越世子真是冤枉老朽了,老朽年纪大了,受不得半点风吹日晒,还要看着你们修炼,我也只好这样了”。
秦鸢在后面边给大宗伯捶着肩边打着哈欠,她可是跟清羽他们一样都没有睡觉的,可秦鸢怎么受得了,她昨晚还不如乖乖的回去睡觉呢。
“你们从现在开始,要学习剑阵的配合,方位与方位之间不能相互影响,更不能错了步法,小心伤到对方。鸢儿,我让你准备的药箱准备好了吗”?
“是,大宗伯,已经都备好了”。
清羽看到了大宗伯身旁有一个箱子,里面应该放着都是药物吧。那时候在凤染宫的时候,外祖父也是叫人备下了这些东西,看来剑阵的修炼,免不了要受伤了。
“啊?还会受伤,这修炼阵法难道还有性命之忧?”越嘉玉有些不安。
“你们放心,我已经跟你们的长辈都说了,好了,时辰不早了,开始吧。”冀岳笑着端起茶盏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