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看似很长,但过着过着就已经过去十几天了。从今天开始,从其他三域运输来的物资陆陆续续的抵达煜城,因为城内空间有限,秦定迁在煜城西北角划出一块平坦的空地,用来存放三域的物资,还特意派郎剑负责此事。
三域物资进入朱雀神域后,自然是由秦定云的飞雀军负责押运,飞雀军沿着野道向西转移,进而驻扎在了官道上,这里主要是接收从青龙神域和玄武神域运输过来的物资,白虎神域那边则是由郎天陵负责,风狼军则驻扎在了土城附近。
随着秦定云和秦鹫过来的还有那位已经失忆的玄武魄灵隗禹,秦氏父子自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经过这十多天的调养,隗禹已经勉强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身体虚的很,需要拐杖的助力。隗禹是因为体内玄武图腾之力被抽走而导致失忆的,秦定云和秦鹫也尝试帮他唤醒记忆也都无济于事,秦鹫可是亲眼目睹他的实力,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便一直带着他。
今日隗禹服过药,在兵士的搀扶下开始恢复体力,重伤使他经络受损,所以在没有力气的同时,腿脚更不太听使唤,还没走多远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辛苦这位小哥了,还要扶着在下,在下实在过意不去。”隗禹道。
“先生不必这么说,客气了,小的还是第一次见人受过这么严重伤,当时将军带您回来的时候,看着就快不行了,幸好先生您命硬,活了下来。额,小的不会说话,请先生不要见怪。”兵士道。
“没事没事,我的命是你们救的,若无你们,我现在早就不知道葬在哪里了。王爷与将军又不放心在下的伤势,让在下随军前来,也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
“先生今日有没有想起点什么来”。
隗禹摇摇头,道:“不曾,每次想着回想起什么这头就开始疼,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便顺其自然吧,说不定需要什么契机呢,您就安心的把伤心养好”。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的两人发起抖来,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两人面前,又以迅雷之势将两人掳走,只是眨眼的功夫,两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周围路过的人也只是感觉到了那阵阴风,似乎是有东西消失在那里,可却什么都看不到。
一处角落的营帐中,这里是存放杂物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隗禹与那兵士晕倒在了杂物房。将他们掳来的人,走向他们,眼睛盯着隗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也幸好你变成这个样子,我才能将那个小子压制下去,重新夺回这副躯体”。
这时,那名兵士醒了过来,见到一陌生人站在他面前,本能的喊叫起来,只是声音刚刚发出,就被一道灵力封了喉,再也不能开口了。
隗禹这个时候也醒了过来,看到刚才帮助自己的兵士就这么被杀害,内心也突生恐惧。他颤抖着身体,看着面前的那个人道:“你,你是何人,在下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掳我”。
那人一愣,紧接着阴笑起来,蹲下来道:“真是难以预料啊,大名鼎鼎的玄武魄灵竟成了这副得行,我说我怎么能挣脱你的禁锢呢,原来你的身上已无半分魄灵之力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隗禹很是害怕。
“你当真不认得我了?”这人正是先前被隗禹派去给清羽送玄武翻海剑的陆鸿,只是图腾之力被抽离后,陆鸿体内压制褚昭的禁锢随之而解,褚昭趁机爆发灵力再次将陆鸿的压制,现在在这里的是褚昭。
“我怎么会认得你,我从来没见过你,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可以杀人。”此刻的隗禹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普通人,见到人死在自己面前就已经要吓破胆了。
褚昭也不管这些,他一下狠狠的捏住隗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隗禹面露难色,褚昭见他痛苦,便知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高高在上的玄武魄灵了。
“告诉我,你把玄武翻海剑弄去哪里了,是不是交给陆鸿那小子了”。
“大,大人呐,在下不知您在说什么,您这样抓着在下,在下的肩膀都要被你卸下来了”。
褚昭见他这般求饶,便知道再这么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他松开抓着肩膀的手,顺势向下握住了他的手腕,随即,一股灵力从手腕处传进隗禹的体内。隗禹受到灵力的滋润,看他的表情很是享受,就像是即将枯萎的花受到水的浇灌一样。
“怎么样,想起什么没,告诉我,你是谁”。
“多谢大人帮我疗伤,可我真的想不起来我自己的名字”。
褚昭心想,这样也好,隗禹是这样的状态也不会妨碍自己行动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寻回玄武翻海剑。他见再询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将隗禹弄晕了过去,正当他起身离开的时候,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看着隗禹,自言自语的道:“这副身体里已全无玄武魄灵的灵力,那此刻这个人会不会也已经变成霍平谷了,但他现在失忆无从证明,只能等他恢复记忆了”。
就在这时,从帐外飞来一股强劲的灵力,看上去是冲他来的,他左手催动灵力,回身一挥,将这股劲道挡了下来。随后进来的是秦鹫,他听其他兵士说受伤的那位先生找不到了,也没见他出去,便带着巡逻的兵士在大营内搜寻了起来,果然在这里发现了他们。
“这位公子,你是何人,这里是朱雀神域飞雀军大营,擅闯者死罪,速速报上姓名投降,还能免遭些痛苦”。
褚昭见是秦鹫,面露讥讽之色,悠哉悠哉的来回走着,道:“小子,才一年不见,你的修为长进了不少,不过刚才的口气是大了些,想要拿住我,你还差得远了。秦王爷如今正在忙公事,如果这里出了事,只怕王爷他也无暇顾得上这里,我完全可以将你们杀了再离去,这样也留不下什么证据”。
秦鹫听他这般嚣张,又想着刚才自己的屠魔金刚拳被他轻易化解,心中已经开始提防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从未见过你,一年前?一年前我们见过吗?”秦鹫打量着他。
“呵呵,也对,我现在换了副模样,秦将军不认得我也是正常,一年的封烟谷将军可还记得”?
秦鹫想了想,一个名字闪现到他的脑海中,惊道:“你是褚昭”?
“不错,有眼光,正是”。